燕市開了第三家分店,門面不大,加上廚房跟洗手間也有四十多個平方,新店做活動顧客多生意也好,孟聽雨正好最近也沒什麼事,每天一清早就過來幫忙,連最貪玩的一鳴也沒到處撒野,每天也乖乖地跟在姐姐身後打雜。
徐朝宗過來是幫章父安裝系統。
他去年給章父設計的系統操作簡單功能也齊全,章父很喜歡,但這次說什麼也不肯再佔徐朝宗便宜,兩口子都問過了市場價,又往上加了點打給了他。
徐朝宗過來的時候還沒到飯點,店裡也沒什麼客人。
孟聽雨正戴著塑膠手套在擦桌子。
徐朝宗很少見她這模樣,盯著她看了好幾眼。
孟聽雨隨意將頭髮綁好,但還有幾縷頭髮散落,她有些癢,想捋在耳後,但戴著手套又不太方便,瞥見徐朝宗看她,以及她手上這雙豬肝紅的手套,她有些不自在,回瞪了他一眼。
徐朝宗趁著姑媽跟章父去門口卸貨,章一鳴在後廚洗洗刷刷。
他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也顧不得抹布髒不髒,拿過她手中的抹布,低聲道:“你哪是幹這事的人。”
孟聽雨想反駁。
徐朝宗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擦桌子他果然比她厲害。
他力氣又大,手腳麻利,三下兩下就將桌子擦乾淨,邊邊角角都沒放過,動作熟練地去搓洗抹布,再去擦另一張桌子。
其實在做家務這方面,徐朝宗確實要比孟聽雨要厲害得多。
前世兩人在一起、還沒發達到要請保姆阿姨時,基本上都是他做飯,他拖地。
他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雖然他家也不算窮,但因為父母常年在外,後來回了老家也都是窩在雜貨店裡,也抽不出時間來照顧他,他從小學開始,放學回來自己煮飯炒菜,衣服也都是自己洗。
跟孟聽雨同居時,他倒是也想偷懶,但一看,她拖地還沒他拖得乾淨,只好包攬了這個任務。
她又抱怨油煙傷害面板,那他就炒菜,讓油煙來摧殘他。
他們那個時候真的很開心。
她洗菜備菜,他炒菜。
他洗碗,她就在旁邊準備飯後水果。
他在拖地時,她正撐著晾衣架在曬衣服。
徐朝宗將桌子擦乾淨後,問她,“廚房在哪?”
孟聽雨只好帶著他過去,章一鳴正蹲在廚房裡在洗盤子,見徐朝宗進來,咧開嘴笑了,“徐老師!”
徐朝宗手上都髒了,想洗手,卻發現袖子沒捲起來。
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個機會,便一臉犯難地看向她,欲言又止。
孟聽雨懂了他的意思。
在他的注視下,點了下頭,還沒等他暗自得意,只聽到她踢了一下洗盤子的大盆,對章一鳴吩咐道:“你擦擦手,幫他把袖子捲起來,他要洗手,記得擠點洗手液。”
徐朝宗:“……”
章一鳴得令,立馬洗了手又擦好,跟猴子似地竄到徐朝宗身旁來,使出吃奶的力氣,恨不得將徐朝宗的毛衣袖子捲到肩膀。
孟聽雨哈哈大笑起來。
徐朝宗無奈地看向章一鳴,語氣特別溫和地提醒,“謝謝,不過我是要洗手,不是要去打疫苗。”
章一鳴撓頭。
徐朝宗開啟水龍頭,慢條斯理地洗手,偶爾偏頭跟孟聽雨閒聊,“考試考得怎麼樣?”
章一鳴一聽這話題就知道馬上就要扯到他身上來。
這太危險了。
他腳底抹油,找了個拙劣的藉口溜出廚房。
真是奇怪,他覺得徐老師可怕得很!比教導主任比班主任還可怕。
徐老師問一句“考得怎麼樣,不會掛科吧?這麼簡單的考試你居然連第一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