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他會立馬拉著她,讓她坐下休息。
等她看到有行動不太方便的人過來時,她會將位置讓給對方。
他呢,是有些不贊同她這種行為的,但還是會將她拉過來護在他的臂彎,然後會低頭,在她耳邊唸叨,“你身邊那個一米八的男人都沒說讓位,還有那一排的幾個人看到那個老人來了趕緊閉眼睛裝睡覺,你倒好,跟誰要跟你搶好人錦旗似的,起來得比誰都快。”
她靠在他肩膀上,“看著人家老人站在我面前,我感覺我屁股下有釘硌得慌,我坐著都不舒服。”
他會屈起手指,輕輕地敲她的額頭,“就你最傻。”
在他的人生信條中,有一條特別醒目。
他不給別人添麻煩,別人也別給他添麻煩。
……
徐朝宗跟惡鬼在背後追殺他一樣,他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宿舍。
他開始後悔,今天就算在食堂碰到他,他也該有眼色一回,何必非常興沖沖地過去呢?他今天要是縮在一邊,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他也不會被那對母女認出來,更不會被她知道那天發生過的事。
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
王遠博打了飯回來,一開門,便看到徐朝宗坐在書桌前,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低氣壓。
認識這麼久了,王遠博對他這樣的反應也有了心理陰影。
果斷地,他後退兩步,一切倒帶,退出宿舍,又將門帶上,好像自己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他一點兒都不想聽徐朝宗的傾訴了,他甚至開始想念過去那個什麼事都埋在心裡、對他們橫眉冷對的徐朝宗了。
王遠博倒退。
一起打飯回來的殷明差點被他撞到。
殷明大喇喇地問,“怎麼了,沒帶鑰匙啊?”
王遠博攔住殷明掏鑰匙的動作,“別,徐朝宗在裡面,別去,看樣子他應該又被傷到了。”
殷明懂了他的意思,一臉無語跟嫌棄,“我說他有完沒完,每個月都要來這麼幾次,老王,我想打他,我們給他套麻袋吧!”
“是他發錢呢。”王遠博提醒了一句。
要不是徐朝宗給他們發錢,他早就動手了,還能忍到今天嗎?
殷明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再這樣下去,我都恨不得天天拜菩薩了。但我這樣又顯得不太厚道,怎麼能為了讓院花將我們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而坑了她呢?說真的,我要是院花,我天天,我天天!”他閉了閉眼睛,伸了手出來,“我
() 天天抽這傢伙耳刮子!”
另一個室友嘆息一聲,“他折磨我們,可不敢折磨她。說到底,還是我們好欺負。”
三個難兄難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去了別處解決午飯問題。
孟聽雨是下午三點多左右送吳珊母女上車的。
她又趕緊回了宿舍,開啟錄音筆,開始初步整理稿子,等將所有的談話內容都打出來理好後,已經快六點鐘了。其實這只是一本週刊上佔據內容跟部分很少的專欄,可只有他們內部人士才知道,即便是週刊上的一小部分,這背後都需要付出很多心血,也是很大的工作量,董曼給了她兩三個月的時間,看似很多,但如果想要將這個專欄做得又好又精彩,那她這幾個月就有得忙了。
忙完後,她從抽屜裡找了麵包,一邊撕開包裝一邊斟酌著給徐朝宗發訊息:【你有空嗎?桐桐有感謝禮物要送給你。】
幾分鐘後,徐朝宗回覆:【有空,我去找你?】
兩人約好了碰面。
孟聽雨簡單地解決了晚飯後,帶上桐桐要送給他的禮物下樓走出宿舍。
兩人在女生宿舍附近的那座橋上碰面。
現在是飯點,來來往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