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屋裡喝口水?”
趙里正去擺擺手說:“唉呀,哪來得及喝水呀?還有正事忙呢。來來來,給時大夫戴上!”
他話音剛落,就從最後面上來兩個丫頭,兩個丫頭手裡抱著大紅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時舟身上套。
時舟:“唉唉唉,里正,您這是幹什麼呀?”
趙里正喜氣洋洋地說:“今日逢大集,大遊山出了這麼大的喜事,得遊街!那個花車在山腳下都給你準備好了!”
時舟震驚:“里正,這樣太高調了,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有喜事就得廣而告之。你不說,大遊山的老百姓還以為你去通州一趟,是白去了一趟呢。回頭說那五兩銀子讓你白花了怎麼辦?”
趙里正興高采烈地說:“走走走,咱就走一趟,也不多待!”
時舟原本打定主意,打死都不去的,結果趙里正最後那句話說的,讓她一下動搖了。
就是!
她拿了鄉里五兩銀子當盤纏的事,大傢伙都知道,她去通州一趟,啥成績都沒出來,那些小心眼的人鄉親找事怎麼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這法子能堵住他們的嘴,那也成啊。
於是時舟在一行人半推半就的拖拉下,被帶去遊街了。
臨走前,趙里正讓人把那牌匾又抬回去,到時候放在花車上讓人看啊!
時舟低頭看看自己面前的那朵大紅花,總覺得這是人家新娘新郎成親時牽著手裡的花。
時舟被推上馬車,抱著大紅花,抓著扶手,有種囚徒遊街,被人扔臭雞蛋和爛菜葉的即視感。
甄有福和五娘子眼睜睜看著時舟被人拽走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要去追,但是醫館又得有人看著呀。
最後傻子被真有福攆去追時舟,傻子抱著狗崽,跟著後面就追。
他身高腿長跑的還快,很快就追上了,“回家!”
時舟嘆氣讓他在馬車尾坐下,都這樣了,她現在還回什麼家啊?
集市上,正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時候,來來往往的商販和趕集到底人,花車一出現在集市上,就引起了轟動。
朱漢一掉頭,“唉喲,這不是時大夫嗎?時大夫,您這是……‘鬥醫大會頭名……’原來時大夫參加通州的鬥醫大會,還得了頭名啊?”
朱漢頓時大聲說:“時大夫不愧是救了我老朱命的神醫,通州的鬥醫大會可是彙集舉國名醫的地方,時大夫以女子之身贏了一群男兒郎,這是何等的本事?”
朱漢向來知道怎麼在這種場合說話,用最大的聲吹最響的牛,說得大言不慚。
時舟默默低下了頭,腳趾抓地,她心裡琢磨著,若是腳趾能摳屋,她八成能摳出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朱漢跟周圍的說完,又對時舟揮舞:“時大夫,待會兒您游完集是不是回醫館?您離開這些日子,我沒偷懶,您回來了剛好給我再復個診!”
朱漢的肚子縮了,臉上的肉也少了,整個人精神氣出來不說,那顏值也是直線上升。
朱漢比袁氏耐性足,所以效果也更好,如今他一路走到佛光寺,已經是很輕鬆的事了。
時舟對朱漢擺擺手,臉上露著趙里正要求掛上的微笑,臉都快笑僵了。
時舟面對鄉親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一低頭,看到了孫玉懷,當即精神抖擻地對孫玉懷招手:“孫大夫!孫大夫!”
孫玉懷剛剛就聽到動靜了,也廖遠看到了時舟後面被人高高舉起的牌子,那心裡的滋味,這言語怕是說不出的。
他沒去看熱鬧,就是剛好這個時間去了躺茅廁,結果回去時就聽到時舟喊他的名字。
孫玉懷本打算假裝沒聽到,一縮脖子就要回仁心堂,但周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