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重新上路,這次時舟主動讓出休息的位置,讓穆玄、上官潛和紅娘子有休息的地方,她來趕車。
畢竟剛剛他們出力了,自己就扔了兩包藥粉,別的啥也沒幹,她力氣足。
時舟一邊趕牛車一邊提醒他們,“塞鼻子的東西自行儲存,我沒你們那麼本事,我行走江湖唯一的本事就是研製毒藥毒粉,有直接要人命的,有直接要人睡的,還有就是教訓那些小地痞流氓的。”
她拍了拍老牛的屁股,提醒老牛走的稍微快點,嘴裡還說:“瞧我這人多好,針對不對的人,還特地為他們配不同的藥粉,因人而異獨家定製,整個江湖找不出第二個像我這樣如此體貼的大夫了!”
馬車裡的人:“……”
上官潛突然說:“時大夫,你有聽過鬼醫浮圖嗎?”
時舟點頭:“我身為大夫,怎麼可能會沒聽過這個名號?你瞧不起誰呢?”
“哦,那時大夫聽說的鬼醫浮圖是個怎樣的人?“上官潛問。
時舟背對他們,上官潛撩開簾子,只看懂她的背影。
時舟說:“我知道的鬼醫浮圖是個醫術高明,神出鬼沒行蹤不定之人,此人手無縛雞之力,卻能獨自行走江湖多年,從未遇到不長眼的攔路打劫,更無人敢對鬼醫出手,若是有,必然也是見不到明日的光亮。”
上官潛盯著她的背影問:“那石大夫可有見過鬼醫?”
時舟回答:“應該是見過的吧?畢竟我參加過通州的鬥醫大會,說不定鬼醫就在人群中,在某個時刻跟我擦肩而過呢,但我到底不認識人家,所以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見過。”
上官潛說:“聽聞鬼醫是位女子。”
時舟輕笑一聲,“那鬼醫可真是替天下的女大夫爭了口氣了。”
上官潛又說:“我還聽聞鬼醫獨來獨往,替人診治全隨心情,有人萬貫家財求不來她一個回眸,路邊將死之人卻能得到她傾力救治。”
時舟皺眉,“這是怎麼傳出來的?這天下的大夫哪個不是為了治病救人而學醫的?再者,醫者也要用錢,錢送到面前還不充分利用自己的醫術賺銀子?這鬼醫平日裡是怎麼活下來的?喝西北風還是喝露水?”
時舟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上官潛一眼,一臉嫌棄,“你確定你聽說的這個鬼醫是正常人?”
上官潛:“……”
穆玄也拿嫌棄的眼神看上官潛,“你都從哪聽到的亂七八糟的話?”
說完,他壓根不想跟上官潛待在一個馬車廂,他從車廂裡爬出來,坐到了時舟旁邊。
時舟往邊上讓了讓,給他讓出位置來,“穆公子不累啊?要是累了,就去休息,我習慣一個人趕牛車。”
穆玄說:“不用叫我穆公子,如今你我二人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那麼客氣幹什麼?”
“該客氣還是得客氣的。”時舟說:“穆公子到底是貴人,當初把你帶回醫館的時候,對你多有得罪,穆公子卻不計前嫌,還帶我一路前往京城避難,我已經感激不盡,哪還能得寸進尺了?”
穆玄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對於時舟的說辭心裡有些不爽,“我們早已經是生死之交,又有子母蠱的聯絡,難不成這還成不了朋友?”
時舟嘿嘿一笑,“這個……只能說是我死你亡的關係了。”
穆玄氣結,“你……何必說的這麼難聽,我當你是朋友,你當我什麼了?”
時舟在心裡說了三個字:護身符。
她現在當穆玄是護身符,有了穆玄他們一行人,她睡覺也能安慰些,要不然,她也覺得挺煩的。
“去了京城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穆玄問。
時舟回答:“我先去找韓空青,她是半山醫館原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