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的人。
“好,是你應得的。”
他伸手探進西裝內袋,從裡面拿出了一本支票簿,低頭寫上一長串數字後簽上名,撕下來遞給了邊亭。
“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談完了正事,眾人三三倆倆離開,小廳裡重歸安靜。
齊連山送客回來,來到靳以寧身邊,考慮再三,還是問,“靳總,我有一個問題。”
靳以寧手中換了份報表,只回了一個字,“說。”
“您明知道那天警方會在橋頭設卡,為什麼不取消行動?”齊連山問,“蔣董讓我們幫蔣天賜的忙,馬上就出這樣的紕漏,他老人家知道了,怕是有想法。”
況且,他以為靳以寧把這件任務交給邊亭,是看重他,現在看來,倒像是主動把他和貨打包一起往警察門前送。
“阿山,你想得太多了。”靳以寧合上手中的資料夾,對著齊連山笑了笑,“我就是輕敵,一時大意了而已。”
今天這裡挺熱鬧?
邊亭剛進四海航運碼頭的時候,就聽碼頭上的幾位主管說,靳以寧此人陰晴不定,高興時一團和氣讓人如沐春風,兇起來又像個活閻王。偏偏這人又賞罰分明,所以他在御下的態度上,時常呈現出兩個極端。
“罰”的時候有多殘酷邊亭沒有親眼見識過,但“賞”得確實足夠大方。
邊亭只說要錢,並沒有提出要多少,但靳以寧支票一簽,就給了一個他都不敢想的數目。
與之相比,彈頭的那臺小跑車,還真的就算不上什麼了。
取到現金的第二天,邊亭和齊連山請了假,齊連山問他請假出去做什麼,邊亭曖昧地說,好不容易有了錢,總得出去放鬆放鬆。
在靳以寧手下做事,就和進了和尚廟差不多,大家都是男人,又都是最年輕氣盛的時候,話說到這裡,齊連山也就明白了大概。
但靳以寧最近事務繁多,出門時身邊缺不了人,所以齊連山只給他批了三天的假。
三天假期,邊亭也不嫌少,第二天吃過早飯,他就晃悠悠地出了門。他沒有開靳以寧特地撥給他開的一輛硬派越野車,而是溜達到山腳下,上了一臺小巴士,一路慢慢吞吞地進了城。
四海集團總部的辦公室裡,靳以寧聽著齊連山的回話,額角上的神經跳了跳。
“他進按摩院了?”靳以寧手裡的鋼筆在紙上畫了很長一橫,停了下來。
齊連山口中的這家按摩院,但不單單是按摩的,裡面的主營業務是什麼,大家心照不宣,答案都在桃紅的燈光和圍坐在門口的性感女郎裡。
彈頭底下多的是幹體力活的大老粗,去按摩店髮廊之類的都是常事,靳以寧就算知道了,除了偶爾提醒兩句,並不干涉太多。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齊連山覺得邊亭去按摩院的訊息,讓靳以寧不大高興。
事已至此,齊連山只能如實說道:“剛才泰國仔親眼看見他進去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靳以寧不悅地說道,邊亭本人不在這裡,他就把帳算到了齊連山頭上,“你早就知道他這趟出門做什麼去?”
齊連山這下確定了,靳以寧是真的不高興了,他的心裡有些發慌。他確實知道邊亭這次出去要做什麼,他只是不知道靳以寧什麼時候開始過問下屬的私人生活了。
“他和我提過一些。”齊連山儘量把自己摘出去,小心試探道:“要不,我去逮他回來?”
“不必。”靳以寧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邊亭身上太久,很快就轉到了工作上去,“讓泰國仔繼續跟著他,特別是盯緊按摩院後門。”
靳以寧認識邊亭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對他這個人確實有幾分瞭解。在泰國仔的監視下,邊亭毫不避諱地左擁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