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遇襲,開車衝下山崖,和你有沒有關係?”
“我…是我把靳總當天的行程安排彙報給了蔣總。”八金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失守,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口氣抖漏了個乾淨,“但後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原來靳以寧落到如今這個境地,這裡面居然也有八金的一份。
齊連山怒不可遏,一把奪下了邊亭手裡的槍,就要把八金的腦袋開啟花。然而靳以寧作為苦主,卻早已收起了全身的戾氣,不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觀著眼前的這一切。
齊連山操起槍之後,很快就想到這只是一把樣子貨,於是氣急敗壞地槍丟到一邊,彎腰薅起八金的腦袋,狠狠砸向地面,“我殺了你!”
彈頭此刻的內心也無法平靜,八金算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居然做出這種事。他一個箭步上前,拽起八金的衣領,對準他的臉,毫不留情地就是兩拳。
齊連山和彈頭已經氣紅了眼,真讓他們兩人這麼打下去,可能真的會要了八金的命。
靳以寧有些無奈,求助邊亭:“邊亭,去攔住他們。”
邊亭連忙起身插入幾人之間,攔下了齊連山,丁嘉文見狀也趕緊上前,用力拉住了彈頭。
奈何這兩人的拳腳太快,這一會兒的功夫,八金已經被揍得頭破血流,刺紅的鮮血噴濺在白色的大理石羅馬柱上,格外令人心驚。
“我錯了,靳先生,是我對不起你…”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宴會廳裡沒有人說話,只有八金淒厲的哭嚎在迴盪。
最後結束這個局面的,依舊是靳以寧,鬧劇進行到這裡,他有些意興闌珊,已經沒有興趣再看下去。
“行了,事情查清楚了。”靳以寧擺了擺手,示意齊連山,“把人帶下去吧。”
齊連山還沉浸在自己憤怒的情緒中,站著不肯動,還是丁嘉文反應最快,鬆開彈頭,帶著兩個人走上前去,也不嫌髒,把嚇得尿褲子的八金拖進了地庫。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靳以寧揉了揉眉心,樣子有些疲憊,“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吧。”
有了靳以寧這句話,大夥兒才 如蒙大赦,向外退去。
剛才的那一幕讓眾人都心有餘悸,所以在離開的時候,大家都很安靜。來時熙熙攘攘的人群,這會兒如潮水一般沉默地退了出去。
丁嘉文見邊亭不知為何站在原地發呆,拉了一把他的衣袖,“阿亭,走了。”
“好。”邊亭回過神來,跟著人群一起往樓梯上走。
走出宴會廳之前,他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一眼,正好看見靳以寧一個人垂眸坐在燈下,樣子有些孤獨。
邊亭的心裡還沒來得及生出什麼感受,靳以寧正好抬頭看了過來,他見邊亭也正望著他,於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般,開口說道:“邊亭留下。”
丁嘉文走在邊亭身側,他不清楚靳以寧為什麼留邊亭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邊亭搖了搖頭,示意他先走,在丁嘉文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之後,他三步並兩步,快步跨下了樓梯。
眨眼間,人群散盡,諾大的宴會廳裡只剩下邊亭和靳以寧兩個人。靳以寧既然單獨留下他,那肯定是有話說,站得太遠顯得有點缺心眼,於是邊亭主動走到靳以寧身邊,低聲喊了一聲,“靳先生。”
“剛才是不是嚇壞了?”靳以寧問他。
邊亭彆扭地回道:“沒有。”
這聲“沒有”裡,多少有些逞強的意思在裡面,他長到這麼大,確實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為了不惹靳以寧嘲笑,邊亭先一步轉移話題:“八金接下來會怎麼樣?”
靳以寧似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