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離感,無形中又淡了幾分。
“邊亭,我發現你這人有點可愛。”靳以寧放下手,坐直身體,轉身看向邊亭,“你不求名,也不求利,那你告訴我,你豁出小命忙上這麼一場,到底想要什麼?”
邊亭被靳以寧問住了,他答不上來,人與人之間,沒有不求回報的付出。要麼圖人,要麼求財。
對邊亭而言,圖人是不大可能的,如果再不求財,怎麼看都有些行跡可疑了。
避免靳以寧起疑,邊亭不再推辭,垂下眼睫,說:“謝謝靳先生,以後我會更加盡心為公司做事。”
靳以寧挑了挑眉稍,不滿邊亭這信手拈來的表忠心,正想要他稍微說點人話,一串笑聲已經從湖的另一頭,飄到了耳邊。
靳以寧雖說今天不見客,但總有人是例外,兩人說話的時候,一道火紅的身影如天邊的火燒雲,一路從山底燒了上來,所到之處都是如火的熱情。
邊亭尋著聲音望去,看見一名身著紅裙的女子在齊連山的陪伴下,沿著水邊的小路,朝兩人的方向走來。
注意到邊亭的目光,女子臉上的笑容不變,大方地朝他揮了揮手。
這是一個明豔奪目的女子,身形玲瓏,五官深刻靈動,置身在人群中,一定是最抓人眼球的存在。
直勾勾盯著女士看,有些不禮貌,邊亭收回視線,提醒靳以寧:“靳先生,有客人來了。”
靳以寧“嘖”了一聲,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不需要回頭看,只要聽見這標誌性的笑聲,他就知道來人是誰。
“邊亭,你先回去。”靳以寧擺了擺手,示意邊亭今天的散步就到這裡,然後抬頭看著他,眼中的淡漠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溫柔親暱的笑意,“惠姨今晚煲了你喜歡的湯,你先去嚐嚐火候。”
這個笑容,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切實際的錯覺,但邊亭掂得清自己的分量,知道靳以寧這是故意支開他。
他們之間的對話,他不方便聽。
“好。”
邊亭沒有多問,把輪椅推到一個地勢平坦的地方,轉身從另一條小道走出花園。
別讓他死了
廚房在主樓的一層,餐桌的前方是一面270度的落地窗,正好對著花園。
邊亭坐在桌前,用瓷勺撥弄著碗裡的湯,惠姨今天這鍋養生靚湯煲了六個多小時,澄黃色的湯底上飄著白色的椰肉和紅色的枸杞,讓人垂涎欲滴。
但他的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被湖邊一站一坐兩個人影吸引。
把女子送到後,齊連山就很有眼力勁兒地離開,紅衣女子替代了之前邊亭的位置,陪著靳以寧繼續在湖邊散步。
岸邊樹木繁茂,修建整齊的草坪上點綴著白色的小花,一紅一黑兩道身影置身其中,如入畫一般,倒映在平靜的湖面上。
靳以寧坐著輪椅有些美中不足,但這樣的畫面,也夠得上賞心悅目。
登對,這是邊亭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詞。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惠姨端著一碟小點心走了出來,好奇地朝邊亭視線的方向望了一眼。
“惠姨。”邊亭正好問她,“那位小姐是誰?”
“哦,你說周黎小姐啊。”果然,惠姨的答覆證實了邊亭的猜想,“她是靳先生的未婚妻。”
未婚妻?邊亭手裡的瓷勺子停了停,很快又低下頭,若無其事地撥開一顆枸杞。>>
原來靳以寧有未婚妻,之前怎麼從來沒有在警方的檔案裡看見過。
靳以寧有未婚妻這件事,在邊亭看來有些意外,儘管靳以寧在大多是時候都是以平易近人和風細雨的形象示人,但他知道,扒開皮囊,裡面的那顆心比西伯利亞永凍層上的凍土還硬。
邊亭很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