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這麼開放,公共場合玩得這麼野,瞧他懷裡摟著的,好像是個男的?
“還不滾?”察覺到他們的目光,靳以寧假惺惺地牽起紗幔的一角,遮住邊亭的肩膀,彷彿有人再敢多看一眼,就要把他的眼珠子剜下來。
“對不起靳總,我我我們在找人。”小弟們趕緊錯開視線,磕磕巴巴地說道,“打打打擾了,您繼續。”
說完,他們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在靳以寧大發雷霆前,屁滾尿流地跑了,走前不忘貼心地帶上了門。
◇ 被狗咬到了
腳步聲很快遠去,確定那幾個傻大個不會再殺個回馬槍,靳以寧鬆開邊亭,規矩地向後退開,和他拉開了距離。
邊亭鐵青著臉,從凌亂的帷幔裡鑽出來,把衣服穿好。
幸好有窗外濤濤浪聲,房間裡才不至於陷入一片死寂,邊亭整理好衣服,情緒也逐漸平復,總算有心情關心眼下的狀況。
“你今晚為什麼來這裡?”他扣上最後一顆紐扣,板著一張臉,硬挺挺地問靳以寧。
邊亭穿衣服的這段時間裡,靳以寧抱臂倚在小床前,心不在焉地把玩著從邊亭手裡接過的那個擺件,目光規規矩矩地向下垂著,正人君子似的,把非禮勿視貫徹到底。
聽見邊亭主動開口和他說話,他才掀開眼皮瞟了他一眼,又把皮球踢了回來,“你這麼晚在這裡做什麼,蔣董的手下又為什麼要找你?”
這個問題可不好答,邊亭總不能說他是跟蹤蔣晟跟來的。不過既然靳以寧提起了這茬,一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剛才多謝你。”邊亭站直身體,不情不願地道了聲謝。
靳以寧頷了頷首,“沒事。”
場面話基本說到位,接下來兩人應該友好告別,各回各家。邊亭卻在這時出其不意問道,“姚先生是誰?你大晚上在這裡,也是因為他?”
原本二人之間的氣氛已經緩和,聽到“姚先生”這三個字,靳以寧的眼裡瞬間就凝上了霜,唇邊再也難尋一點溫度。
靳以寧迴避了這個問題,轉而警告他,“和你沒關係的事別摻合。”
“你果然知道姚先生。”邊亭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立刻說道,“我就是遇見他和蔣董見面,才跟過來的,他是誰?”
靳以寧意識到自己著了這小子的道,他連表面功夫也不願意做了,無意再和邊亭多言,站直了身體,邁步朝門的方向走去,“四海集團的水你還沒摸到底,我建議是,你不要亂碰為妙。”
“無所謂。”邊亭看著靳以寧的背影,“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一定能查得清楚。”
靳以寧的腳步一頓,他像是聽見了什麼天真的笑話似地,回過身,笑著聳了聳肩,“祝你成功。”
靳以寧走後,邊亭也回了自己房間,後半夜無事發生,兵荒馬亂的一晚,算是順利度過。
第二天早餐時間,邊亭姍姍來遲,他進餐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就位。
桌前坐著的都是平日裡的老面孔,不是正式場合,除了蔣晟攜夫人坐最上首,其他人的座次比較隨意。
邊亭放眼在餐廳裡掃了一圈,並沒看見昨晚的那位“姚先生”。
靳以寧的手邊擺著半杯咖啡,精神頭看著不錯,一邊往吐司上抹黃油,一邊陪著楊芸聊天。
在這樣溫馨放鬆的環境下,他脖子上貼著的膏藥,顯得格外扎眼。
這塊膏藥下面藏的是什麼,邊亭比誰都清楚,他挑開了視線,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在靳以寧對面坐下。
注意到這塊膏藥的,並不只邊亭一個人,邊亭剛坐下不久,就聽見蔣晟一臉關心地問靳以寧,“以寧,脖子怎麼了?”
靳以寧下意識地將塗滿黃油的吐司往對面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