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了之前的結論,“不是,你不是靳以寧,你不可能是他,他不會來找我的。”
靳以寧被氣笑了,這次,他咬牙切齒的意味表達得很明顯,“我不是靳以寧是誰?”
“我怎麼知道?”邊亭先是理直氣壯地反問了一句,然後又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不然,你走近點讓我看看?”
靳以寧被鬧得沒了脾氣,朝邊亭靠近了一點。
“好,接下來走兩步。”靳以寧如此配合,邊亭得寸進尺,繼續發號施令,“對,再轉個圈。”
靳以寧一一照做,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大半夜要在ktv包廂裡,向一個醉鬼證明“我是我自己”。
邊亭盯著靳以寧,目不轉睛,等到一圈轉完,靳以寧再次面向著他時,他才訥訥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靳以寧。”
“你真的腿真的完全好了。”邊亭笑著,瞳仁裡亮起了一簇小火苗,將那雙望向他的眼睛,映照得赤誠熱烈,“你再也不會腿疼,也不用坐輪椅,可以騎馬衝浪滑雪了嗎?”
沒想到邊亭折騰了半天,是為了求證這件事,靳以寧心裡那揮之不去的陰雨徹底消散,冷臉再也繃不住了。
他唇邊噙起了抹笑容,耐心地回應他的胡話,“暫時還不能劇烈運動,醫生說,還得復健一段時間。”
邊亭醉得這麼厲害,反而讓靳以寧在面對他時,可以暫時拋下顧慮,好好和他說兩句話。
靳以寧蹲下身體,靠近邊亭,平視著他的眼睛,溫聲問:“茉莉還好嗎?”
茉莉是靳以寧最喜歡的一匹馬,後來送給邊亭,這兩年邊亭很少去騎馬了,只是時不時還是會去馬場看看茉莉。
“茉莉很好,我…他很想你。”邊亭看著靳以寧的眼睛,目光呆楞,“可是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呢,如果再晚點,再晚點就好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喃喃自語,但靳以寧還是聽見了,“你就這麼不想再見到我?”
邊亭先是誠實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肯定地說道,“不想。”
靳以寧收回剛剛伸出的手,他原本想先把人扶起來,但聽到邊亭的這句“不想”,意識到自己今晚出現在這裡,純屬酒精上腦,跟著邊亭一起犯糊塗了。
“先起來。”
靳以寧瞬間酒醒,他從沙發前站起來,和邊亭拉開距離,目光自上而下看著他,不再帶著溫度,“我正好要走,順便送你回去。”
【作者有話說】
沒有cici bel,亭亭主打一個胡說八道已讀亂回。
◇ 不要後悔
邊亭跟在靳以寧身後,搖搖晃晃,出了鉑鑽的大門。
這個片區夜店林立,空氣中都浸透著香水味,夜風捲著脂粉氣息迎面撲來,邊亭被這冷風一吹,原先就迷糊的腦袋,越發混沌起來。
“你家在哪個方向?”靳以寧側身問道,他站在臺階上,和他僅有一步之遙。
邊亭的反應慢了半拍,頓了幾秒鐘,緩緩伸出手,指了指正前方。
還真就是指了一個方向,再沒半句多餘的話。
就在這時,司機正好把車開過來,停在了臺階下,靳以寧看了眼後方催命似的那一連串車燈,拉開車門,對邊亭說,“先上車吧。”
橫向對比起來,邊亭的酒品算是不錯,除去愛胡言亂語,並不亂髮酒瘋。坐上了靳以寧的車,他的表現更是安分,安安靜靜地坐在車廂另一頭,望著窗外,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這樣的結果就是,車子開出鉑鑽之後,在邊亭惜字如金的指揮下,居然繞到了靳以寧家樓下。
“你也住在這裡?”靳以寧瞥了眼身邊的人,一臉懷疑。
另一側的黑影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