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想問你。”
很顯然,邊亭對靳以寧這種在關鍵時刻停下敘話的做法很不滿意,他動了動身體,滿臉控訴地看著他。
靳以寧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邊亭的臉上看出“楚楚可憐”這四個字。
“我去美國前的那天晚上,你來找過我。”儘管如此,他依舊不為所動,手肘撐在邊亭的耳側,低下頭,嘴唇幾乎要抵上他的鼻尖,“你在我床前說的話,我都聽見。”
他目光如水,輕柔地籠罩著邊亭,輕聲說,“你說,你喜歡我。”
這分明是一句溫柔的耳語,卻一道驚雷,將邊亭劈醒了。他渾身的血液都冷卻了下來,手腳變得冰涼。
邊亭一改之前配合的態度,開始劇烈地掙扎,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從靳以寧的手裡掙脫。但靳以寧不讓他在這個時候逃避,緊緊箍住他的手,步步緊逼,堅持要一個答案。
“靳以寧。”邊亭變了臉色,厲聲道,“放開。”
“你喜歡過我。”靳以寧一點也不肯讓步,“是不是真的?”
最隱蔽的秘密被人當面剖出,邊亭幾乎要崩潰了,他避無可避,無處可逃。情急之下,他仰起頭來,逮住靳以寧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霎時間,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間蔓延,邊亭下口沒有留情,靳以寧疼得皺起了眉。但他沒有鬆開邊亭,反而加深了這個吻,任由他咬破自己的唇,耐心溫柔地,一遍遍吻著他。
“沒事了,沒事…我不問了。”
“我不該逼問你,我錯了好不好,別生氣…”
終於,唇上的痛感減輕,邊亭咬人的力度,也在靳以寧的吻中軟化了下來,在靳以寧的指引下,配合著迎合輾轉。
邊亭說他不怕疼,靳以寧還是動得很輕很慢,唇間的溼意不再有血腥味,而是溫熱的,苦澀的。
那是眼淚的滋味。
靳以寧不再執著於最初那個問題的答案,邊亭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感受,洩露出的聲響,從短促的單音節,到失空喘西,再到小聲抽泣,到最後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說哪門子胡話。
“我的時間不多了。”邊亭看著面前的人,雙眼迷離,呼吸起起伏伏。他一邊索吻一邊說話,聲音也斷斷續續,“這次事情結束之後,你就和我結婚好不好,我們好好在一起…”
男人在床上的話當不得真,特別是喝醉了的時候,靳以寧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但還是因為他的這句話無限接近於告白的話,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暫時鬆開邊亭,就要吻去他眼角的淚痕,邊亭的嘴裡忽然又蹦出兩個字,“麗娜。”
靳以寧的動作僵住了,臉色難看地像是剛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不是,這個麗娜又是哪裡來的?
今晚邊亭的嘴裡,到底還要冒出多少個陌生人的名字?
“你要給我生孩子,我要…”邊亭沒注意到靳以寧的反應,像模像樣地盤算了起來,最後伸出三根手指,模樣還挺認真,“三個。”
靳以寧被氣笑了,剛才還哭著喊著說“不行了要撐破了”的人,現在又讓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給他生孩子。
“答應我,結了婚,就不要再和我分開了。”邊亭才不管靳以寧怎麼想,他捧住他的臉,不依不饒地要他一個承諾,“靳以寧,好不好?”
這次又叫對了名字。
靳以寧敗下陣來,和一個醉鬼計較什麼呢,況且和邊亭的較量中,他從來就沒有贏過。
但不代表他要把這頁輕飄飄翻過。
他故意加大力氣,動得又重又兇,如願看到那個人的脖頸高高向後仰起,發不出一點聲音。
靳以寧低下頭,用嘴唇貼了貼邊亭汗津津的額頭,又親了親他的鼻子,最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