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豔羨地感嘆,“真羨慕你啊,馬上就要抱得美人歸了。”
“謝謝姐夫。”靳以寧像是沒有聽出他話裡話外的陰陽怪氣,說,“但你這話不大對,你和姐姐結婚,難道就不值得羨慕嗎?”
一來一去兩個回合,蔣天賜就吃了癟,好在岳父還沒來,這“兄友弟恭”的戲碼,他也不必強演下去。
蔣天賜把髒話憋了回去,鼻孔裡冒出一聲冷哼,沒好氣地在靳以寧身側的圈椅上坐下,動作幅度故意拉得很大,手肘正好撞上了靳以寧的胳膊。
靳以寧的手裡正端著蓋碗,被蔣天賜這麼一撞,他杯子裡的茶灑了,連帶著蓋子也掉在了地上。
“喲,抱歉。”蔣天賜睨了他一眼,沒誠意地道了聲歉,翹起二郎腿,沒有屈尊去撿的意思。
因為他是故意的,他知道靳以寧腿腳不便,就是想看他出醜,好時刻提醒靳以寧,你現在是個瘸子,別以為有了周黎家的助力,就妄想和我鬥。
可惜,靳以寧的表現不如蔣天賜所願,他既不狼狽,也不氣惱,更沒把蔣天賜這無聊的挑釁放在眼裡,只是放下茶杯,俯下身去,撿起地上的蓋子。
就在他伸手去撿蓋子的瞬間,突然發現,桌子底下有些不對勁。
茶桌最內側的角落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的黑色凸起,這個地方不易被人察覺,如果不是這個蓋子掉的位置寸,根本不會被人注意到。
靳以寧先把杯蓋撿了起來,放在桌上,又俯下身,伸出手扣住那個物件的邊緣,“咔嗒”一聲,用力拆下來,拿到眼前端詳。
見靳以寧撿個杯蓋也能撿出花樣,蔣天賜大惑不解,連忙放下二郎腿,湊上前來,問,“這是什麼?”
“應該是個錄音筆。”靳以寧仔細檢查著手裡的東西,冷不丁地抬頭,問蔣天賜,“你讓人放的?”
好大一口黑鍋。
“靳以寧,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指控可不是開玩笑的,蔣天賜激動地拔高了音量,連珠炮似的反駁,“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還覺得是你裝的呢,再說了,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誰知道呢。”靳以寧冷笑回擊,“畢竟姐夫這麼有抱負的一個人,難免有什麼奇招。”
蔣天賜大怒,“靳以寧!我頂你個——”
後半句不乾不淨的話,蔣天賜沒能說出來,因為這個時候,蔣晟推門進來了。
“怎麼了?”
蔣晟在花園裡練了一早上的太極劍,回來的時候渾身是汗,一進門就見蔣天賜像只鬥敗的公雞似的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只當他和靳以寧意見不合,又在鬧彆扭,“一見面就拌嘴,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心?天賜你也是,不是什麼事都要和以寧爭個高下。”
“不是的爸爸。”蔣天賜連忙為自己辯解,“是他——”
靳以寧打斷了蔣天賜的廢話,把手裡的小東西往桌上一丟,將發現錄音裝置的事告訴蔣晟。
看著靳以寧在岳父面前出風頭,蔣天賜的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他急於在岳父面前表現一番,大聲說道,“爸爸放心,我現在就把所有人都喊過來,非得查出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