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修吃完早飯就離開了,他要去工作,他要東山再起。
夏沫染知道他有能力,可世人都是趨炎附勢之人,他身邊那些人知道他落魄,怕是不知道想怎麼踐踏他呢。
“銘修……晚上,早點回來。”夏沫染追到門口,囑咐顧銘修早點回來。
那天顧銘修沒有回來。
他臨時決定要出差,給夏沫染打了電話,叮囑了很多次。
夏沫染笑著說知道了,心裡暖暖的收拾著家務。
“噠噠噠。”有人敲門,逐漸不耐煩。
夏沫染放下手中的碗筷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一身名牌,一套衣服就能買下一套房子的喬欣然。
她踩著高跟鞋,一身高奢定製,站在貧民窟的髒亂環境裡,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夏沫染莫名心虛,緊張的握緊手指慢慢後退。
“你……你好。”夏沫染知道喬欣然。
她是顧銘修的未婚妻,在顧銘修出事以後,踩著顧銘修上位。
“你就是夏沫染?”喬欣然蹙眉看著夏沫染,手裡拿著毛巾捂著嘴,儼然覺得夏沫染是什麼髒東西。
“是。”夏沫染點頭。
“我和顧銘修的關係,你應該很清楚,以他的能力,只要他同意與我結婚,我的一切都是他的起點,他的未來,應該是商界頂端,而不是陪你這種骯髒的人待在下水道。”
喬欣然字字誅心。
夏沫染心口疼的厲害,她覺得喬欣然說的很對。
“我……我知道。”
她也想,讓顧銘修離開她。
他太好了,她不想拖累他。
“夏沫染,我要是你,我就沒有臉活著了,死了……對你,對他都是解脫。”喬欣然說話刺激夏沫染。
夏沫染沉默了很久。
“夏沫染,你好自為之,這是一百萬,你要是同意離開顧銘修,這錢就是你的。”喬欣然給夏沫染一張支票。
“不……不要,我不要你的錢。”夏沫染哽咽的說著,指著門外。“你走,不要……不要再來了。”
夏沫染想要關門。
喬欣然的保鏢趕緊護著喬欣然後退。
好像她就是個病毒,髒的厲害。
夏沫染紅著眼眶關上門,靠在門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是啊,顧銘修是高高在上的月亮,他應該高高掛在天上。
為什麼要跟著她墮落在淤泥裡。
淹沒在下水道里。
她配不上顧銘修,也不配。
……
那天晚上,顧銘修給夏沫染開影片,告訴夏沫染他在山城。
顧銘修很少會笑,但那天顧銘修心情很好,好像喝了酒。
他說,他見了願意幫他的兄弟,兄弟決定幫他東山再起,願意投資他這個人。
他告訴夏沫染要開心,要等他回去。
他很快,會帶她離開貧民窟。
夏沫染也很高興,她在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沫染……”顧銘修心疼,那一刻只想趕回去。
“我只是,高興的想哭。”夏沫染笑著安慰顧銘修。
“沫染,等有了錢,我就帶你去國外,我們去看病,好嗎?”
顧銘修明知道這是不治之症,可他還是在拼命的努力,拼命的想要創造醫學奇蹟。
夏沫染點頭,她天真的願意陪著顧銘修幻想。
可她,不能繼續拖累顧銘修了。
她那天偷聽到顧銘修的電話,顧銘修那個願意投資的兄弟讓他扔了她這個累贅。
可顧銘修嚴厲苛責了對方,說如果再說這種話,他就拒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