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黎下車,看了看顧銘修的情況。“先送醫院吧。”
“不用。”顧銘修聲音低沉,一副抗拒所有人千里之外的姿態。
夏沫染牽住顧銘修的手。“必須去醫院,萬一腦震盪,傻了怎麼辦?”
顧銘修蹙眉,看了夏沫染一眼。
夏沫染小聲嘀咕。“本來也不夠聰明,撞傻了我找誰去。”
顧銘修的氣壓更加陰沉了,夏沫染現在在他面前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可偏偏,他好像無法抗拒她的要求。
“寒醫生,我帶銘修去醫院,一會兒陳哲宇會來處理交通事故,您去忙您的就好。”夏沫染很客氣的說著,拽著顧銘修就上了救護車。
顧銘修臉色依舊陰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臉上掛著血,整個人看起來陰鬱又可怕,可偏偏……就是聽了夏沫染的話。
寒黎站在原地,看著顧銘修,微微蹙眉。
等到顧銘修夏沫染跟著救護車走遠,寒黎才揚了揚嘴角,有意思。
顧銘修對夏沫染的愛,已經到了可以控制殘暴本性的地步了嗎?
“你說車禍能刺激顧銘修第二人格出現,嚇跑夏沫染,我看顧銘修除了冷漠些,挺正常的,第二人格在哪?”車上,一直沒有下車的韓承澤走了下來,問了一句。
“第二人格具有攻擊性,是比較殘暴的,就算偽裝的再好,沫染也是會察覺到蛛絲馬跡的,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偽裝的那麼完美。”寒黎淡淡的說著。
“那如果他傷害夏沫染怎麼辦?”韓承澤握緊雙手,生氣的看著寒黎,
“不受點傷害,她是不會離開顧銘修的,你瞭解夏沫染的性子,不見黃河心不死,之前都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也沒見她離開顧銘修。”寒黎聲音低沉,像是要做最後的破釜沉舟。“眼下是要說服夏沫染,繼續讓顧銘修接受心理治療,只有這樣,我才能對他有所掌控。”
韓承澤看了寒黎一眼。“你們心理醫生,真可怕。”
“可怕?可離了我們,你們這種心理有問題的人,要如何自愈?”寒黎笑的深意。
“呵……寒醫生,醫者不自醫,你不覺得你自己也有問題嗎?”韓承澤說了一句,轉身上車。
寒黎站在原地,蹙眉沉默了很久。
他當然有問題。
如果沒有問題,他當初就不會選擇學心理學。
……
海城醫院。
“顧銘修,我幫你擦擦。”夏沫染十分熱情的要幫顧銘修擦臉上的血。
“不用。”顧銘修冷漠拒絕。
“哎呀,我給你擦擦。”夏沫染熱臉貼冷屁股。
“你看清楚我是誰。”顧銘修聲音低沉,握住夏沫染的手腕,表示他現在不是之前的人格了。
“看到了?顧銘修,我老公。”夏沫染在醫院治療室就抱住顧銘修,親暱的蹭了蹭。“老公,你的腦袋縫針了,疼不疼?”
“……”顧銘修蹙眉,夏沫染是沒認出來?
“我不是他。”顧銘修推開夏沫染,依舊保持冷漠。
“你是不是腦袋撞傻了?”夏沫染故作生氣。“你就是我老公。”
顧銘修懶得和夏沫染說太多。
反正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察覺到,他不是之前的人格。
“回去注意傷口不要碰水,暫時不要吃海鮮和辛辣的東西。”醫生交代了一句,笑著離開。
現在的小年輕,還挺浪漫。
“注意影響!”顧銘修老幹部一樣的提醒夏沫染。
夏沫染沒臉沒皮的抱著顧銘修的胳膊。“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唸經。”
“……”顧銘修有被夏沫染氣到。
夏沫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