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陸雲祁,腦子裡還是昏沉,“對不起,我不想你這樣的……”
陸雲祁掰著他的臉,盯著他看了半晌,視線從他垂著的眉眼落到通紅的嘴唇,最終用手背貼著他瘦削的臉頰,又不可避免地心軟。
他見過裴珈禾意氣風發的模樣,哪怕那時候的一切也都是強撐起來的,可至少他看起來不會是現在這樣憔悴又崩潰,當初那雙含情眼似乎見人便帶三分笑,現在卻了無生氣如一潭沉寂死水,叫人實在不忍心苛責太多。
陸雲祁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暫時不想再逼問什麼,可也不想從這張嘴巴里再聽見任何一個讓他不高興的字,乾脆摁著裴珈禾的後頸就親了上去,他這個吻依舊帶著未消的怒氣,牙齒莽撞地磕上去,撞出一個小傷口。
裴珈禾沒有掙扎,他根本也掙扎不開,陸雲祁的聲聲質問比起發情期要讓他更加不知所措,這個好像要把他生吞了一樣的吻反而讓他奇異地放鬆下來,他就這麼被人抱回床上,似乎在等待著另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他其實現在大腦已經接近一片空白,從陸雲祁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有一種自己在做夢的錯覺,他不知道陸雲祁是怎麼在這個時候恰好找到他的,也不知道自己剛剛那一瞬間想要從三樓跳下去逃走的想法是怎麼消失的,只剩口中的鐵鏽味保留著一絲真實。
陸雲祁只給他幾秒鐘的換氣時間,下一瞬又親上去,他單手抓著裴珈禾兩隻腕子,抬高舉過頭頂,又用膝蓋頂開他的兩條腿,把他死死困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去解他的扣子,解了兩三顆最後一把扯開,釦子零零散散地崩落著滾到地上。
陸雲祁毫無耐心可言,找裴珈禾的這一個星期裡面簡直度日如年,每天一閉上眼就想起他那段時間沉默的崩潰,好不容易找到了,卻依舊有種荒唐的錯覺。
裴珈禾被親得幾乎缺氧,他被陸雲祁擠得貼在床邊上,汗溼的皮肉緊貼在一起,他似乎是想說什麼的,但又喪失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只能承受著陸雲祁現在給予他的一切,眼底僅剩的一絲清明也在愈發深重的吻中消失,他眼角不自覺地有眼淚掉下來,抬起手,摸了摸陸雲祁緊蹙的眉心。
他有些痴迷地看著他,其實他對陸雲祁熟悉起來遠沒有那麼早,只是他這次回國才漸漸有了交集,但也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他們會相愛,儘管他給陸雲祁帶來了很多痛苦。
他不止一次地在想,陸雲祁喜歡他什麼呢?
喜歡也好,愛也罷,總是需要一個理由的,就像他喜歡陸雲祁,他可以說出十幾個不重複的理由。
畢竟陸雲祁那麼好。
性器操進來的時候裴珈禾還懵著,只是整個人一抖,發情期的擴張根本不需要太久,陸雲祁手指上滿是水痕,扣著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胯上撞,動作又狠又兇,“老婆,房間的隔音是不是不太好?”
裴珈禾迷迷糊糊地點頭。
“那要不要小聲點?”他的語氣滿是調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殘忍,好像這句話僅僅是接下來將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