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鵬故意問陳浩。
陳浩笑道:“瞎混。”
“瞎混?”
高俊鵬皺起眉頭,表情誇張道:“這可不行,雖然坐過牢再融入社會很難,但你不能自暴自棄,這樣吧,跟我混,保你一年有個百八十萬收入。”
陳浩搖頭道:“怎麼能麻煩你。”
“咱們是老同學,你跟我客氣啥,溫濤那小子跟我混這麼多年,如今在我的工程建築公司獨當一面,我這次來魔都,去婷婷劇組探班,就是溫濤在公司替我坐鎮,內地現在飛速發展,我的公司蒸蒸日上,少則五年多則十年上市,你跟我混,分你一點股份,就夠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是嗎?”
陳浩假裝動心。
高俊鵬來勁了,大聲道:“那當然,到時候你怎麼也是個千萬富翁,現在你帶紅顏來這種地方吃飯,別嫌我說話難聽,是打腫臉充胖子,等到你身家千萬,這地方對你而言跟小巷子裡豆漿油條店沒啥區別。”
周圍用餐的人,紛紛扭頭瞧高俊鵬。
真正牛掰的人,何須大聲炫耀。
就如一句古詩,天下誰人不識君?
樊婷婷被高俊鵬的暴發戶行徑搞得很不自在,後悔跟陳浩換座位。
“如果我去你公司,能分我多少股份?”陳浩追問。
“這......”
高俊鵬語塞。
溫濤跟他混了六年多,仍不過是級別高一點的打工仔,工資比一般員工多一些,再拿點專案分紅和年終獎。
公司股份,他怎麼可能分給外人。
“這得看你表現,如果你和溫濤一樣,透過努力,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得到公司上上下下認可,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高俊鵬含糊其辭。
“什麼時候能去上班?”
“啊?”
高俊鵬沒想到陳浩順杆爬,心想:昔日寧西省高考狀元,青華才子,傲骨傲氣哪去了?
“這樣,我回到京城給你安排,你等我訊息。”
高俊鵬信誓旦旦。
兩世為人的陳浩,太瞭解人性,自己真要落魄了,高俊鵬這樣的人,不踩他兩腳已算仁至義盡。
幫他,不可能。
服務生拿來紅酒和酒杯。
“這是啥酒?”
高俊鵬問服務生。
酒是黃雅莉點的。
那會兒高俊鵬光顧著跟陳浩吹牛逼,沒留意黃雅莉點了什麼酒。
服務生欠身道:“八二年的拉菲。”
“多少錢?”
“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服務生的回答令高俊鵬心尖猛顫,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