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進來取。”
阮玉京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人也跟著站起來,想了想,他說:“我不知道馳安怎麼跟你說的,昨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oga我帶他回去是因為有事情想要問他,不是因為我對他有其他想法,你……”
宮明決沒有讓他說完,打斷道:“我知道,你別多想,馳安沒有那麼跟我說,我也沒有那麼想,我只是……”
宮明決低下頭暗暗籲出一口氣,重新抬起頭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讓自己專注於當下,不去進行更深一步的思考——他跟阮玉京有未來嗎?他們的未來在哪裡?可是……
大概大概一整晚的時間實在過於漫長了,無所事事只能等待的感覺也太不好受,坐在落地窗前看街景的時候,宮明決沒能控制自己,想得稍微深入了一些。
“……我只是想,這一天遲早會來的,不是嗎?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你跟安藍年底訂婚,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年中就會完婚,到時候我算什麼呢?你們婚姻的第三者嗎?成為自己妹妹的第三者,你應該不會讓我處在那麼尷尬的境地,對不對?”
他看著阮玉京,深褐色瞳孔倒映著晨光的金色光芒,眼底粼粼閃動的似乎是某種希冀——到這個地步還對阮玉京的最終決定抱有幻想,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可笑,可是沒有移開目光。
他就那麼看著阮玉京,等一個回答。
阮玉京沒有回答他——也算是回答了,和那雙眼睛對視接近半分鐘,阮玉京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他跟宮明決有未來嗎?
他們的未來在哪裡?
宮明決於是低下頭笑了,然後他拉開公寓的大門,走出去。這次沒有回頭。晨光像金色鯉魚的鱗片,在牆上和地面上搖晃,阮玉京靜靜站立在餐桌旁,任由那光浮動在他的身上,他有幾個瞬間感覺自己好像置身水底,肺部遭到擠壓,呼吸跟著變得困難。
一轉神他又發現那些都只是錯覺,宮明決的公寓很寬敞,陽光很充沛,新風系統帶進來的空氣也很充沛和新鮮,他沒有任何呼吸方面的困擾。良久。
西裝內側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阮玉京低下頭閉了閉眼,然後把手機拿出來,按下接聽,“喂?”
“喂,寶貝,你居然接我電話了?我可真是太意外了!”熟悉無比的嗓音下一刻出現在他耳邊,滿是歡喜,卻無端讓阮玉京聯想起潮溼幽暗的雨林裡吐著紅信子的一條毒蛇,“聽說昨晚宴會還沒結束,你就帶著一個發情的oga回家了,昨晚上過得很銷魂吧,哎,我可真是——”
阮玉京慢慢地撥出一口氣,讓悶脹的胸腔得到片刻的放鬆,然後抬手去解襯衫腕口的紐扣,一邊用閒談一般的語氣問對方,“你現在在哪呢?”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好一會兒,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樣,確認道:“怎麼說?你要……見我?”
阮玉京沒有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只是道:“等會我會發給你一個地址——就發到這個號碼上,九點鐘之前我會在那裡,你要是想見我,可以來那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