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其他辦法,最好只好選擇妥協,選擇變成一隻鴕鳥,閉上眼睛不去看,捂上耳朵不去聽,這樣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宮阮兩家沒有安排聯姻,她的安藍也好好地留在她身邊。
可是宮明決現在告訴她,一直以來,她居然都恨錯了人,一直以來,真正的兇手都藏在暗處,像欣賞臺上的猴子表演一樣,看他們兩方受害者互相撕咬、互相仇恨。
她朝宮明決看來,神色仍然平靜無波,眼底翻湧的不盡暗色令人望之生怯,“你知道是誰動的手,是不是?是誰?”
回答她的,卻是一道清脆而響亮的少女嗓音,“是黎彥,是不是?”
宮明決這些日子住在醫院,有家不回、有工作也不做,聞璋嘴上什麼都不說,心裡的煩悶肉眼可見。
宮安藍自己也煩,訂婚宴戛然而止、未婚夫變成了oga,還有各種身份的人透過各種方式從她這裡打探訊息:訂婚宴為什麼忽然停了啊?未婚夫為什麼住院了啊?你哥怎麼也跟著住進醫院了啊?聽人說訂婚宴上有人投毒,你哥也中招了,也有人說他們兩個其實是一對,早就在一起了,兩森·晚·個alpha居然在一起,真是好驚世駭俗,所以,到底哪個訊息是真的?
宮安藍被煩得想死,學校裡多半分鐘都待不下去,乾脆回來與聞璋作伴。
她今日也跟往常一樣,放了學便直奔學校停車場,回到家便直奔聞璋的花房,沒想到還沒靠近,看見穿白襯衫幫爸爸幹活的哥哥。
走到玻璃房門口,她聽見他石破天驚的一句“我想娶他”,後面的資訊更是叫她驚訝,同時思緒飛速回溯,回到六年前的那一晚……
“那天下午他來找你打架,我離得遠,聽到因為訂婚,就猜他是因為喜歡蕊蕊姐,又聽到蕊蕊姐要跟你訂婚,才氣不過,跑來打你。”
“我那時候就覺得奇怪,他那個人,性格雖然特別差,但是從來不會那麼衝動,可是想到大家口中你們倆的關係,我又覺得情有可原。”
“可是,大家都誤會了,是不是?我們都被你們騙了,是不是?一直以來,你們兩個都在揹著大家暗度陳倉,是不是?”
“我其實早該察覺的,別人過生日的時候,他雖然也會送禮物,但是不會那麼鄭重其事,等人走光了,再單獨去找你。別人過生日的時候,你雖然也會送禮物,但是不會花那麼多心思,自己查攻略,自己親手做,最後再親手把東西送出去,你們兩個……其實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那天下午黎彥過生日,知藍她……”
說到這裡,她轉眼朝著聞璋看過去,聞璋眼睛有點紅,淚水不知何時盈滿眼眶,宮安藍看到這幅景象,自己的眼睛也一下子紅了,淚水奪眶而出,哭著說:“你們都不知道,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知藍她……”
“那次父親過生日,家裡辦宴會,那是他第一次來我們家,知藍第一次看見他,那時候她就喜歡上他了。一見鍾情。”
“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躲在被窩裡,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