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耐心地和他解釋起來。
“他怎麼就不能變成我的oga了,你說說看?他一變成oga,你們家跟宮家的聯姻百分百告吹,你們兩家又有仇,到那個時候,宮家為了少點損失也好,為了少丟點臉也罷,肯定要想辦法踩你們家一腳。”
“你們家呢,本來就缺錢,這麼一來,元氣肯定會大傷,你爸要是身康體健的,那倒還好,老東西現在說話都成問題,你哥這跟頂樑柱又忽然倒了,到那個時候,為了少點損失也好,為了少丟點臉也罷,你們家肯定要找個實力差不多的繼續聯姻,那個時候我再慫恿慫恿我家老鬱……”
“當年可是託了我的福,老鬱才有機會標記到你後媽,你後媽那個人……別看她現在跟條瘋狗似的,逮誰咬誰,當年可是個大美人,迷倒了不知道多少個alpha。”
“嘖,我看了她那時候的照片都犯迷糊,更別提那時候還是個愣頭青的老鬱。”
“老鬱惦記了那麼久,才終於把人弄到手——完全標記欸,爽的他估計都找不著北了!現在我找他幫個小忙而已,他怎麼可能忍心拒絕我?老鬱誠意到位了,你家那個老東西也不會平白無故放著那麼個白撿的好機會不要,到那個時候,你猜,你哥會不會變成我的oga?”
黎彥的臉色徹底黑下來。
因為他深知,鬱紹元說出口的每一句話很有可能會成為現實。
鬱盛明老來得子,對鬱紹元予取予求,與此同時,阮乾卻把阮玉京當成惡豺和虎豹,恨不能處置而後快。
現在他不僅有機會擺脫這匹惡豺,還能拿去換來閃閃發亮的金子,他怎麼可能不鬆口,仍把他揣在懷裡?
可是,更讓黎彥感到驚訝的,卻不是阮玉京即將成為鬱紹元的oga這件事,訥訥地問道:“你父親……完全標記過……邢慕青?”
鬱紹元不以為然,說道:“是啊。當年你哥出事,你家那個老東西不聞也不問,要不是我去幫忙牽線搭橋,你哥現在還在牢裡待著呢……”
“你哥當年一言不合跟家裡斷聯大半年,要不是我好心飛去國外找到他,跟他說了這件事,他現在恐怕也早就跑了,怎麼可能乖乖回去唸書、乖乖畢業,再乖乖回到你家那個老東西面前當孫子,還一當就是這麼多年?”
“怎麼啦?你不知道?也是,這事除了我爸跟你哥,恐怕還真沒第五個人知道……”
事後二
電話結束通話後,車內陷入一片死寂,空氣像被一個真空泵迅速抽空,帶來令人難以忍受的窒息感,黎彥扶著方向盤緩慢地深呼吸,卻還是抵不過胸口那一霎蔓延的灼燒刺痛感,他低下頭,捂住了自己的臉。
黎彥高一那年的下半個學期,阮玉京和家裡斷聯,在此之前,他逢年過節不回家,跟邢慕青的聯絡沒有間斷過。
那段時間他音信全無,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徹底消失北城這方天地的湛藍天際。邢慕青急得不可自抑,恨不能從病床上爬起來,自己找過去。
黎彥自己也暗暗心焦,到底無能為力,他旁敲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