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姚馳安的問題,她僵硬著臉搖了搖頭,“不知道……”
姚馳安:“不知道?”
朱麗葉跟著阮玉京那麼多年,湍湧暗流都經歷過一些,最初她也慌亂無措,到醫院時她平靜下來。見其他人一心牽掛手術室裡的人,手術又一時結束不了的樣子,她盡職盡責做好後勤工作。
她先安排手底下的員工聯絡公關,幫忙封鎖訊息;她又著手安排人去宴會現場協助協調後續的收尾和賓客的安撫工作。
最後問護士要來幾杯溫水,給每個人拿著潤唇和溫手。
把溫水交到宮安藍的手裡,她回答姚馳安的問題,說:“九點鐘進的手術室,後面陸陸續續進去了一些醫生,還沒訊息傳出來。”
“先坐下來等吧。”她又對姚馳安道,輕和低緩的聲音裡,自帶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阮總體質那麼好,平時感冒發燒都很少,他平時也都定期體檢,肯定還是這段時間工作太累了,沒休息好導致的,不會有大問題的。”
姚馳安聽她這麼說,不安的感覺稍淡去些許。
是啊,阮玉京飲食那麼健康,作息比自己還正常,他定期體檢,菸酒沒有必要從來不碰……大病都有跡可循,不像車禍、墜樓一類的飛來橫禍,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他大機率還是太累了,精神繃得太緊,才會猝不及防來這麼一下子,把他們所有人都嚇得半死。
他一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手術室的門下一刻就推開了,醫生出來告訴他們虛驚一場,低血糖、低血壓,你們這些親朋好友以後要多關心關心他呀……
心裡這麼想著,心臟還是在半空中懸著,不知道落去哪裡,“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說出事就出事了?”
正說著話,通道的另一側傳來腳步聲,姚馳安轉過頭,看見一行白大褂朝著他們的方向疾步匆匆地走過來。
為首一人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其餘幾人姚馳安都不認識。
但他不認識,坐在對面陪著邢慕青的許淳卻都耳熟能詳。
ao資訊素領域的大佬級人物,每一個單獨拎出去,都能讓北城的各大研究所和醫院搶破頭。
許淳輕撫著邢慕青的後背,溫聲安撫她的情緒,她嘴上說著一定不會有事的,心底的不安卻愈發實質化——阮玉京到底怎麼了?怎麼把這些人都引來了?還一下子引來這麼多?
這麼想著,大佬們走進了手術室,隨著手術室的門重新關閉,這間醫院的副院長也走來了他們面前,溫言安撫他們的情緒。
接下來便是漫長而枯燥的等待時間。
四點鐘的時候,姚馳安見邢慕青似乎也有些熬不住,提議她回去休息,實在不放心,可以去附近酒店開個房間,等有訊息了,自己再通知她。
邢慕青沒答應。
五點鐘的時候,賀殊寒被病人家屬認出來,在低流量時間段佔領微博熱搜詞條前十中的五個,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他提前走了,走之前叫大家有訊息及時通知他,有需要幫忙的也立刻去找他。
六點鐘,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