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明決不好當著外人的面,駁了聞璋的面子,他也不太方便把盛裝打扮的oga趕走,那樣未免太過於不近人情,迫不得已答應下來。
晚上的宴會和他預想得一樣乏味且無趣,比學生時代的開學典禮、畢業典禮還令人覺得難熬,他不想繼續留著平白受煎熬,想借送女孩回家的藉口早點離席。
電話還沒打完,宴會廳的門轟然被推開,衣著光鮮的男女老少再不復先前的從容優雅,一個個驚慌失措得好像非洲草原上的野牛,爭前恐後地從門裡湧出來。
宮明決不明所以,拽住一個人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話還沒問完,他在那個人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資訊素氣味。
是阮玉京的霜雪氣息。
腦子裡先是浮現疑惑——阮玉京的資訊素怎麼會沾到這個人的身上?緊接著便是一片空白,這個現象意味著什麼,中學課本上介紹過不止一遍。
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逆著人流擠進宴會廳,有安保模樣的上前阻攔,宮明決理也不理。終於走進宴會廳,他一眼看見倒地不起的阮玉京。
徹骨的霜寒已然籠罩整座宴會大廳,上一刻還觥籌交錯人聲鼎沸的宴會大廳,這一刻淪為無人的霜雪國度。燈火仍然璀璨,音樂也仍然流轉,人踏步其中,卻彷彿走入數九寒冬。
宮明決雖不至於跟其他人似的,一點點阮玉京的資訊素都受不了,不然他不可能跟阮玉京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兩個人親熱做【那個】曖,他多多少少形成了一些抗性,可是過長時間暴露在濃度過高的a+級資訊素之中,饒是他體質過硬,資訊素等級足夠高,也忍不住感到心浮氣躁。破壞慾像一頭沉睡的野獸,一點點在他的身體裡甦醒。
他忍著那些不適用最快的速度走上前攙扶起阮玉京,試圖弄清楚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阮玉京卻拒絕了他的幫助,並且像嫌棄什麼髒東西似的,用力將他推得很遠。
宮明決想不通為什麼,他也沒多餘的時間去思考——事實上,事後再去回想這一刻,宮明決整個腦子都是空的。
他好像一直在思考,並且想了很多,最後卻一個念頭都沒剩下,身體的決策好像都出自本能,完全不受大腦的控制。
等他混沌一片的大腦,恢復些許思考能力,阮玉京軟倒在他的懷裡。
頭頂的音樂還在緩慢地流淌,四下的人群卻早散盡了,空蕩蕩的舞池正中央,不知何時,只剩下他們倆。
宮明決腦子嗡地一聲,身體裡一時間只剩下鋪天蓋地的恐慌,已經完全甦醒的破壞慾甚至都被完全碾壓過去。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彎腰檢視阮玉京的情況。
阮玉京的呼吸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灼熱,體溫也愈發駭人,宮明決控制著愈發顫抖的手指,迅速鬆開他的領帶,讓他能順暢地呼吸,彎腰默數他的心跳,又探手摸向他耳後的腺體。
阮玉京此時的心跳高達每分鐘198,腺體的觸手溫度更是驚人,宮明決第一次知道,人類的腺體居然可以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