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平貴偏眸,看著龔亞輝雙手握著他袖子的衣裳不放,狹小細長的眼睛,頓時蓄滿噁心!
從來,他都是讓女人給抓袖子的,何時要讓個男人給抓了?
還是個只知道發脾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男人,簡直就是找死玩意!
黎平貴眼底那抹厭惡更加濃郁了,剛要發火,龔亞輝也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手一縮,放開了黎平貴的袖子!
黎平貴噁心得寬袖一揚,把袖子上那股老人家給甩去,這才回龔亞輝剛剛的話,道: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被舅舅看上,又是怎麼當上崇州城太守的?就屁大點事,還要我來想辦法,之前崇州城的百姓是怎麼送到舅舅那邊的,你就用那個辦法來對付那群災民,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黎平貴這番話,簡直一言將龔亞輝點醒,他大喜,不忘讚許黎平貴,道:
“果然還是世子想問題周全,我果然是老了老了,腦袋不中用了!”
說著,龔亞輝又想握住黎平貴的手,再將他誇一遍。
黎平貴看出他意圖,馬上把雙手別到了身後,不耐煩道:
“行了,別在這對我瞎嚷嚷了,找到辦法了就趕緊辦事去,需要多少人,你和我的副使商量,反正玄甲兵就隨便你用吧!”
黎平貴說完這句話,也不等龔亞輝回話,就轉身走進了另外一間房,沒有再出來!
龔亞輝看著緊閉的房門,眼底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玄甲兵副指揮使,只要主使不在,玄甲兵一切命令都要聽副指揮使的!
這正是龔亞輝想要,也不枉他剛剛忍著噁心去拉黎平貴的袖子了!
龔亞輝甩了甩手掌,很快就和玄甲兵副指揮使商量調配人員的事!
副指揮使何木照,他是前陣子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玄甲兵當副指揮使的,前幾天快馬加鞭,一路上騎死了八匹馬才來到崇州城的!
他並不知道崇州城無一百姓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此,難免要向龔亞輝打聽打聽的!
“龔大人,為何城內不見崇州城百姓,他們都去哪裡了?”
聞言,龔亞輝渾濁的眸子,別有深意落在年齡只有十八歲的何本照臉上。
一句話形容,稚氣未脫,一雙黑眸清澈如湖水!
認真看,他的眼珠子,還能倒映出人的影子來!
呵!
有點意思啊!
看著何本照,龔亞輝很快就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何本照這人,一看就是正派人士!
他不懂,這種心思純正的人,是怎麼當了端王爺的走狗的?
是被坑進去的,還是人不可貌相,他看錯了?
何本照看龔亞輝盯著自己的臉看卻沒有說話,試探開口:
“龔大人,我剛剛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龔亞輝訕訕收回目光,脫口道:“不難回答!我只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何本照一臉莫名其妙:“那大人想完了嗎?想完就請大人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吧。”
龔亞輝看著他清澈的黑眸,道:“我的事想完了,這就回答你!崇州城內的百姓,大概有一萬多人,他們老的少的全都被殺埋了,身強體壯的,不管男女,全都送往王爺那,讓王爺看管起來了。現在的話,他們應該全都上了戰場,為王爺的皇位大業作出貢獻了吧!”
聞言,何本照瞳孔地震,身軀一下子倒退好大一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龔大人,你在說什麼呢?”
“何大人,我在說事實啊!”
龔亞輝欣賞何本照的表情,一副不以為然道:“對了,不僅僅是崇州城的百姓,等會那群災民,也是要送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