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姜淵出門時,就在門口見到了正在等她的謝雲驍。
有些吃驚的對著謝雲驍歪頭一笑,謝雲驍從馬背上,拿下一把黑色的弓。
“送你的。”
姜淵接過弓,試著拉了拉,很滿意的點頭,“好弓啊,如此割愛,四哥不心疼?”
“心疼什麼,你要去指導新兵騎射,沒有一張好弓怎麼可以。”
說著,二人上馬,姜淵接過劉哥遞過來的布包,“走了劉哥。”
“好嘞,二位路上小心啊。”
從衚衕拐出去,謝雲驍才問,“劉哥給你的什麼?”
姜淵嘿嘿笑著,“劉嫂做的肉餅,可香了。”
謝雲驍伸出手,十分不要臉的說,“來一個嚐嚐啊。”
姜淵護著揹包,“不給。”
“小氣,給一個給一個。”
笑著從揹包裡拿出那個布包,開啟給了謝雲驍一個肉餅,早上起來劉嫂剛烙出來的,還熱著,一口下去,滿口留香,那肉汁都飛出來。
“霍,好燙好燙,好吃。”那有些燙口的肉餅,在謝雲驍的嘴裡,重新炒了一遍,這才勉強嚥下去,就這都不忘誇說好吃。
“你什麼時候拿到的證詞?”看著他吃的差不多,姜淵問出心中疑惑。
謝雲驍把剩下的肉餅,一口塞進嘴裡,“圍獵前幾日,京兆尹府在城外,端了一個匪窩,抓了不少山匪。
我去幫忙審,其中一個年紀大的,看我眼熟,和獄卒打聽過之後,就點名要見我。
他說因為我和外祖父長得很像,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才詢問身份。
他說他有訊息,關於我外祖一家的,告訴我,希望我可以從輕處罰他。
於是我就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這個人是當年的山賊頭目,謝侯就是找的他,給了他五十兩銀子,因為這個事沒有喪命的危險。
謝侯一出現,他們逃跑就成,這麼簡單,他就應下了。
當時一切都很順利,後來他才聽說,他們劫的那家姓蘇,他們家的小女兒,嫁給了僱傭他們的人。
那時不知道僱傭他們的人是何身份,他特意回到京城,當時婚禮辦的盛大,他看見了坐在高頭大馬上的謝侯。”
“你那個時候就想好和謝侯攤牌了?”
謝雲驍垂頭不語,嘆氣過後,“是,那時我就下定決心,要為我母親討回一個公道,還她清白。
可我一開始沒想鬧得這麼大,只想找謝侯,於他單獨解決這件事。
他算計我,我都不在意,可他去找了你,這我不能忍。
我可是忍氣吞聲,但是不能讓我的朋友,同樣忍氣吞聲。
我知道,以你的脾氣,如果不是礙於我在中間,絕對不是話語貶損幾句這麼簡單,當面不出手,背地裡也得讓謝侯扒層皮吧。”
姜淵撲哧一笑,“你把我說成什麼了,我可是淑女。”
謝雲驍十分寵溺的點頭附和,“對對對,人美心善的淑女。
其實也是這件事讓我意識到,如果不鬧大,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永遠躲不開他們一家。
他們會像水蛭一樣,被謝侯帶著,扒在我身上,直到吸乾我的血。
我不能讓我的朋友,將來的夫人和孩子,都因為我的心軟,而受到任何一點委屈。”
姜淵又扔給他一個肉餅,雙腿夾馬腹,馬兒噠噠噠的跑起來,留下一句,“做得對,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姜淵揹著大弓和謝雲驍一前一後走進飛虎營。
洛將軍帶著很多人早就等在門口,見到姜淵紛紛上前,把她簇擁在中間,七嘴八舌說著話,烏泱泱一群人,嘩啦一下,從門口消失。
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