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見姜府主母?”
姜州叩首回答,“姜府並無主母,李氏已被休棄。”
太監眉頭微挑,沒等他開口說話,響起姜淵的聲音。
“是嗎?”
話音一落,姜淵走進院中,姜州抬頭那一刻,如遭雷擊,因為姜淵身後,是被人押著的秋姨娘。
“公公,這位就是姜府如今的主母,李氏。”
秋姨娘被放開,慌亂的從身上摸出一封休書,顫抖著往宣旨太監眼前送,“公公,公公,我真的被休了,這是休書,休書。”
太監看了眼姜淵,尖著嗓子說道,“雖有休書,但衙門並無備案,手續沒辦,此時你仍是姜府之人,跪下接旨。”
這封休書是臨時寫的,姜州這些日子要辦的事情多,一直想著可以力挽狂瀾。
最後發現一切都無法挽回之時,盤算了一下自己犯得案子,依照律例,會被判流放。
所以,臨時寫了這封休書,讓秋姨娘帶上銀子和休書,先行離開,等到他被流放,姨娘還可以救他。
秋姨娘出了姜府的門,帶著休書直奔衙門,可半路就被人套了麻袋帶走,一直到剛剛,被送了回來。
秋姨娘紅著眼,指著姜淵就罵,“是你,是你這個賤人抓了我,讓我沒能去衙門,你這個瘋子,賤人,賤人。”
秋姨娘的喊聲,讓姜州震驚,隨即憤怒的看向姜淵,“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已經要回了你孃的嫁妝,為何還要同我們過不去。
我是你親爹,謀害親父,你不得好死。”
姜淵抱著雙臂,笑臉盈盈的看著他們,看著他們發瘋。
宣旨太監重重的咳了一聲,展開聖旨開始宣讀,“禮部侍郎姜州,罔顧律法,貪汙受賄,強佔農田,販賣私鹽...”
前面那些都在姜州的心裡範圍之內,可這個販賣私鹽一出,他猛地抬起頭,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販賣私鹽這個事兒,剛剛開始兩個月,做的小心隱蔽,他以為不可能被發現。
如果沒有這項罪名,他最多流放三千里,但是加上這一項,販賣私鹽是殺頭之罪啊。
乃至後邊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見,腦子嗡嗡的,耳邊也是嗡嗡的。
“姜州收監,秋後問斬,家產充公。其子姜浩,流放三千里,三日後出發。”
宣讀完聖旨,姜府眾人,面色灰敗。
宣旨太監收起聖旨,繼續說道,“聖上口諭,姜府妾室何氏及其兩女,可由飛虎營副指揮使姜淵,帶走安置。”
秋姨娘猛地回頭,惡狠狠的看向跪在後邊的娟姨娘。
娟姨娘壓根沒搭理她,帶著兩個女兒磕頭謝恩,抓起身後的小包袱。
母女三人,每人揹著一個小包袱,當著他們的面,顛顛的跑到姜淵身邊。
姜淵一手牽起一個妹妹,對著娟姨娘笑了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