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晉王府出來,晉王沒有在露面,是王妃一路送她們出來的。
在大門口,王妃看了看姜淵身邊的人,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小姜大人,今日的事,是個誤會。
姜婉她神志不清,王爺和雲崢也是一時情急,事出有因,還望小姜大人別放在心上。
之前的事情,虛虛實實,都過去了,如今姜大人仕途順遂,小姜大人也是嶄露頭角,咱們終究也能算是親家。”
姜淵點點頭,打斷了王妃的話,“王妃說的是,姜婉無論做過什麼,血緣終究是斬不斷。
只要她安安靜靜的不在給我找麻煩,相安無事,阿淵也願意與王府,化干戈為玉帛。”
王妃臉上的笑容,總算是帶上一些真情實感,“好,我明白了。”
“那,我們告辭了。”
上了馬車,謝雲驍和劉哥一同坐在馬車外面趕車。
瞿瑾和瞿英也沒有上侯府的馬車,而是和姜淵坐同一輛。
剛坐下,瞿英就迫不及待的握住姜淵的手,滿是心疼的看著她,“那道疤?”
姜淵笑笑,她早就從記憶中,知曉了姜婉這麼多年來,對原主所有的欺辱,這道疤算是她們兩個關係的一個分界點。
之前那些言語侮辱,日常生活中的小手段,層出不窮。
直到這一次,姜婉也不是真的有意,她推了姜淵,那時姜淵身子弱,加上那天地上溼滑,她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後仰要摔倒。
其實那半截斷竹應該會從後背直接插進姜淵身體的,是姜婉拽了她一下,這才側著滑倒,那半截竹子,從側邊劃傷姜淵的後背。
如果不是姜婉,她估計早就死了。
姜婉也沒有料到,當時姜淵整個後背被鮮血染透,疼的昏死過去,也是雲氏唯一一次大發雷霆。
從那之後,姜婉在過分,都幾乎沒有動過手了,也過了兩年稍微安穩的日子。
把當年的事情簡單的和瞿家姐妹說了一遍,車廂外的劉哥和謝雲驍也全都聽到了。
只不過劉哥是生氣,氣的臉紅,謝雲驍是生氣加害羞,臉更紅。
瞿英眼淚都掉了下來,憤憤的說,“那你當時怎麼不揍她啊,你就看著她這麼欺負你,學功夫是幹什麼的呀。”
瞿瑾目光帶著一絲探究,她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功夫如此好的人,會出這種意外。
一個會武功的人,裝作不會武功也是有點難度的,因為很多時候,很多反應都是長年累月下來的下意識反應,很難控制。
姜淵有些無奈,解釋說道,“那天剛好趕上高燒,本來吃的就少,整天都餓著,又高燒不退,走路都打晃,腦子反應也慢半拍。
而且那時候的身手完全沒有現在好,從那件事之後,姜婉收斂很多,我們的日子好過很多。
我身體稍微好了一些,力氣也大了一些,功夫才稍有精進。”
瞿英更是心疼,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掉個沒完。
瞿瑾恍然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糊弄過去。
姜淵轉移了話題,“哦,對了,元鳴一回來了,他說南邊的事情進展順利,百姓安置妥當,河道那邊已經開始動工了。
還給我帶了哥哥的信回來,信中說他今年估計不能回來過年了。”
瞿英是個心思單純的人,一句話就把她的注意力轉移,臉上還掛著淚珠子呢,就換上笑臉,拉著姜淵,“那你今年是不是可以到我家過年?
總不能自己在姜宅吧,去年好歹還有兄長在,有不少朋友和同窗,今年陸川和姜大哥估計都回不來。
姜大哥不回來,那薛揚靈應該也不會來,劉承山外調楚州做知府了。”
“你知道的挺清楚嘛,怎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