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拍了肩膀的鏢師,猛然回頭,看見兩個眉清目秀的姑娘正對著他微笑,嗷的一嗓子,“來人~”
姜淵捂上耳朵,聽見叫喊的人,呼啦一下從四面八方跑過來,大刀片子嘩嘩響的對著二人。
“我說,我們要是水匪,你早就涼透了,還等著你喊人。”姜淵剛說完,跟在後邊登船的八人,也拔出兵器,出現在鏢師們身後。
“你們是誰?”鏢師聲音中都帶著絲顫音。
瞿瑾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在鏢師面前晃了晃,“把你們管事兒的叫出來。”
沒一會兒,一箇中年男子,慌亂的套著衣裳,從船艙下面匆匆而來。
低著頭到了二人面前,彎腰拱手就是一個行禮,“大人,見過大人...”
瞿瑾拿出縣令給她們寫的證明信,遞到正彎著腰的中年男子眼前,男子一愣,雙手接過,抬頭,卻看見兩位姑娘。
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反應很快,動作迅速的開啟證明信。
“你們常年跑船,在濱水縣停靠,和縣令應該很熟吧。”
男子看過之後,又是一個抱拳彎腰,“見過二位將軍,草民得罪了,還請二位將軍恕罪。”
四周的鏢師們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這兩個姑娘,是將軍?
瞿瑾抬手虛扶一下,中年男子站直身子,“草民張澤濤,是吉澤商會的副會長,二位將軍,裡面請。”
姜淵回頭和八位將士叮囑兩聲,跟著張澤濤一路進了船艙。
張澤濤親自給二人倒了水,“張副會長請坐。”姜淵抬手。
張澤濤連連搖頭,“使不得使不得,二位有什麼需要草民配合的,儘管吩咐。”
這個張澤濤倒是和二人猜測的 有些不一樣,一路過來,二人討論過,覺得這個張澤濤,是吉澤商會,會長的獨子。
家中有錢,想必也是個玩世不恭的,即便跟著跑船,打理家中生意,應該也是那種圓滑之人。
這見到,倒是顛覆了二人的猜測,他很恭敬,貌似脾氣也不錯,大半夜被人叫醒,一點牢騷都沒有。
看過信之後,也沒有任何不滿,船上的人,在遇到他打招呼的時候,有尊重和恭敬,但是氣氛十分和諧。
“水匪打劫了官船,這件事張會長知道吧?”
“是是,知道,在上一站的時候,聽說了,嚇得我晚上都不敢睡熟,本來想著僱車隊,走陸路。
可還有山匪,這一船的東西,有不少是提前預定出去的,不能及時到達,賠也要賠一大筆銀子。
沒辦法,我多僱了一隊鏢師,真的是硬著頭皮出發的。”
“我們翻看了所有即將到達的登記記錄,你們這艘船的貨物值錢,推測會是水匪的下一個目標。
明天晚上,是你們距離濱水縣的最後一個晚上,如果水匪今天不出現,明天必然出現。”
瞿瑾說完,張澤濤馬上就慌亂起來,在想起今天這十個人,悄無聲息的就登了船,想必那些鏢師,也不夠。
幸好不是水匪,否則他們今天都難逃一死。
抬手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張澤濤懇求道,“二位將軍,千萬幫幫忙啊,這些貨物丟了就丟了,命可不能丟啊。
我聽說,那些水匪,殺人不眨眼,十分兇殘。”
“我們登船,就是為了抓這些水匪的,所以需要張會長和船上的兄弟們配合。”瞿瑾說完,張澤濤點頭,“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給了姜淵一個眼神,姜淵開口,“這樣,所有會功夫的鏢師,白天休息,明天晚上待命,按照你們船上這些日子的防衛,不能有任何變化。
別讓水匪察覺,當然,我們的人會在暗中。
所有不會功夫的,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