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船運的是綢緞,還有成衣。”瞿瑾拿起張澤濤給她們準備的衣裳,看了看,讚歎說道,“嘖嘖嘖,這麼好的浮光錦,在京城,這一身衣裳,至少也得上百兩。”
女裝男裝成衣都有,但是適合女子穿的男裝,還真沒有,再加上張澤濤有意感謝,拿出兩件貴重的浮光錦製成的衣裳,也是正常。
二人也不矯情,換上衣裳。
出現在甲板上,所有人都看呆了,這還是剛剛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將軍,這就是京城富貴人家的大家閨秀啊。
張澤濤低著頭,到二人身前拱手作揖,“多謝二位將軍啊,真是多謝。”
瞿瑾看看身上的衣裳,“張會長客氣了,這麼貴的兩身衣裳,我們也是不好意思。”
“將軍說的哪裡話,這世上最好的料子,穿在二位身上,也不過就是陪襯,猶嫌不夠。”
姜淵笑笑,真不愧是做生意的,真是會說話。
同樣都是做生意賺錢,姜淵這說話的本事可是差很多啊,她張嘴恨不能損人兩句,要不是她雲氏香的名聲,只怕她得餓死。
“張會長,兄弟們都埋伏許久,這幾日都沒有好好吃過飯,麻煩您讓船上的廚子,給大家做點方便扛餓的。”
張澤濤笑著連忙答應,“好的好的,沒問題,不耽誤將軍,我這就去吩咐。”
船上還有兩個沒死的水匪,被捆得結結實實,扔在角落,瞿瑾走上前,手裡還是姜淵的那把銀色短劍,挑起水匪的下巴,“呵,這年紀也不大啊。
一身本事,就做個匪,怎麼想的?”
水匪怯怯的抬眼看了眼前的姑娘一眼,又迅速垂眸。
“說吧,你們一共多少人啊?與這附近頻頻出現的山匪,有沒有勾連?”
水匪倚靠在船上,一聲不吭,連眼睛都不抬了。
姜淵站在後邊,雙臂抱胸,“不說啊,不說總會有人說的,這立功的機會先給你,你不要,之後可就沒有了。”
他還是不說話。
瞿瑾蹲著,挪了兩步,到旁邊的那個面前,“你說說?”
同樣低著頭,但是眼睛動了動,似是用餘光瞥了眼旁邊的同伴,咬緊下唇,微微搖頭。
這個有動作,瞿瑾和站在後邊瞧著的姜淵,微微一笑。
下一刻,瞿瑾手裡的短劍,就戳進第一個水匪的肩頭,沒有做好準備,水匪痛撥出聲。
第二個水匪震驚的看向旁邊的同伴。
短劍沒有拔出來,瞿瑾握著短劍,緩慢的轉動,水匪痛的,青筋凸起,咬著牙,始終忍受不住,還是不斷的痛撥出聲。
瞿瑾連看都沒有看,而是一直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眼前的第二個水匪。
這個水匪年紀更小一些,已經面露驚恐之色。
cha,呲,隨著這兩聲,瞿瑾拔出肩頭的短劍,下一秒插進水匪大腿。
旁邊的人,他不是人,就是個沙包,被瞿瑾捅了幾個洞之後,這個年紀小的水匪,終於承受不住,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掙扎著起來,跪在二人面前,噹噹噹的磕頭,“二位饒命。”
死不可怕,這種折磨才更加可怕。
瞿瑾笑笑,手裡的短劍在頭抵在地上的水匪身上擦了擦,旁邊那個,已經痛的喊不出聲來了。
短劍接觸他後背的那一刻,小水匪一個哆嗦。
“那你說說吧。”
頭依舊磕在地上,悶悶帶著哭腔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一共,一共有一百六十多位兄弟。
岸邊雀頭山上的山匪,和,和我們老大,是,是拜把子兄弟。”
旁邊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水匪,咬著牙,兩個字從喉嚨裡擠出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