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林子裡,跑出來上百人,手裡都拿著兵器,將整個車隊團團圍住。
車隊的護衛,也全部拔出兵器,以車隊貨物為圓心,面對著將他們包圍的山匪。
一個臉上帶著長長刀疤的男人,從眾多山匪後邊走出來,肩上扛著一柄大刀。
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已經嚇得花容失色,跌坐在車架上的姜淵。
“小娘子長得不賴嗎,乖乖的跟爺回去,只要你聽話,吃香的喝辣的,爺不會虧待了你。”
姜淵滿臉淚水,驚慌失措的往後蹭,試圖鑽回車裡。
對著四周的護衛大聲喊道,“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我賞銀千兩。”
聽見的護衛,一個個表情鄭重,握著兵器的手更加緊了。
刀疤臉哈哈大笑,一揮手,所有山匪嗷嗷喊著衝上來,刀劍碰撞的聲音,四面八方的傳過來。
姜淵慌亂的往車廂裡爬,馬上就要進去的時候,腳被死死抓住,一把拽了出去,接著那柄大刀,落在她脖子上。
刀疤臉大喊一聲,“住手。”
護衛們停手,看見自家姑娘已經成為人質,不知道是誰帶頭,轉頭就跑,越來越多的護衛,也跟著跑。
有些山匪想要追,刀疤臉大喊一聲,“別追了,人和貨都帶走。”
說完,嘿嘿笑著,伸出他粗糙的大手,捏了把姜淵的臉,“小娘們兒,挺有錢哈,賞銀千兩是吧,先把你賞給哥幾個玩玩吧。”
三兩下把姜淵捆起來,扔回馬車裡。
護衛們跑出去一百多米,就見到了接應的瞿瑾,兩部分人匯合。
“將軍,他們走了。”
“有人跟著嗎?”瞿瑾問。
“有,將軍放心,咱們之中幾個輕功最好的,一直跟著呢,現在怎麼辦?”
“跟上,動作輕點。”
“是。”
躺在馬車裡,姜淵在暗自竊喜,本來她和瞿瑾商量的,如果她被山匪擄走,會有什麼下場。
按照她們的計劃,當然是希望直接帶著姜淵和這些東西,到他們的老巢。
可也有意外,很有可能這些山匪忍不住,當場就要侵犯姜淵,這樣的話,想要知道老巢的位置,就只能靠審訊了。
瞿瑾還再三叮囑,如果有這樣的意外,一定要發出訊號,千萬不能吃虧,當然,也不能把人家全都滅了,留活口。
現在躺在馬車裡,馬車晃晃蕩蕩的走,看樣子,是要帶她去老巢。
畢竟這麼多貨物,停留在原地,那些護衛又跑了,搞不好會報官卷土重來,所有他們也很謹慎,得手了趕快回去,不在原地停留。
從馬車裡坐起身,靠在座位邊上,暗自鬆了口氣。
姜淵是鬆口氣,瞿瑾簡直要緊張死了,從姜淵大搖大擺出發開始,她的頭皮就一直髮緊,心臟跳的速度,趕上她長跑之後的速度。
還要強忍著,強裝鎮定,她不能出一點錯,因為只有她這一個援軍。
一路上,小心翼翼又不敢鬆懈一點。
雀兒山真的很大,一路都在往深山中走,路也從官道,變成了土路,土路一點點變窄,到最後沒有路。
走過的地方,是一片野草,幸好車上的貨物很重,在土地上壓出車轍印。
瞿瑾他們不敢點火把,只能靠那幾個輕功好的追蹤留下線索,加上仔細尋找辨認地上的車轍印,一路跟著。
終於,走了一整晚,從黑暗,到灰濛濛的時候,那幾個輕功好的人從樹上下來,攔住趕到的瞿瑾。
指了指前邊,“將軍,前邊一百米,就是山匪的寨子,很大。”
瞿瑾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一夜,秋天的深夜,她緊張的出了一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