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尺寸的時候,紓禾就開始心神不寧,最後什麼料子做什麼衣裳,都是瞿英做主。
上了馬車,紓禾憂心忡忡的握著姜淵的胳膊,“阿淵,這事兒是我連累你了。”
姜淵不解,“什麼叫連累,其實是我衝動了,給你惹麻煩了才對。”
紓禾搖頭,咬著唇,生氣的喘著粗氣,“其實,其實我早就受不了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般屈辱。
家裡人看著我的眼神,都是愧疚,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強撐著說自己很好。
我勸慰自己,已經嫁了,這輩子就這樣了,日子總要過,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我還有家人,還有弟弟妹妹,如果我把事情鬧大了,影響弟弟妹妹們,所有委屈只能自己嚥下。
可我,可我真的過不去,我...”說著,紓禾哭了出來,瞿英把人攬進懷裡,輕聲安慰著。
姜淵看了眼瞿瑾,“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的。”
瞿瑾抬手在姜淵腦門上戳了一下,“從在方家,我就看出你憋著壞呢。”
“紓禾,你就是給自己加的擔子太多了,你忍氣吞聲,在外人看來,就是你們餘家可以任人拿捏。
你說,是別人看著你們餘家好欺負,特意娶了你家的孩子,方便欺負好呢。
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餘家不好欺負,想要娶餘家的姑娘,一定要三思,三思之後再登門求娶的。
要不就是膽子小的,要不就是心思純淨的,人家也沒有那些壞心思,只是單純的仰慕餘家姑娘。
這兩種那種好?”
說完,姜淵又補充一句,“當然,萬事萬物,都是有兩面性的,有好的自然也有不好的。”
安慰了紓禾幾句,把人送回了方家,瞿英和瞿瑾帶著綠竹送紓禾回去,姜淵半路推說有事,要趕回家一趟。
下了馬車,看著馬車走遠,轉身朝著宮門口走去。
皇上正在看書,聽到太監稟報,說姜淵求見,皇上很意外,“宣她進來。”
“臣,參見皇上。”
姜淵拉拉著一張臉,嚴肅的走進來,嚴肅的行禮。
皇上探究的看著姜淵,心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起來吧,坐。”
姜淵起身,並沒有坐下,“皇上,臣是來請罪的。”
“哦?請什麼罪啊?”
“今天在綢緞鋪......”姜淵把今天的事情和皇上說了一遍,其他細節無所謂,主要的是,姜淵把方家的陰謀算計,公佈在陽光下了。
皇上聽完眉頭直跳,餘家姑娘成婚半月,方家就納了一房小妾,這件事皇上知道,也訓斥了方將軍。
可這終究是人家的家事,餘家不高興,可也沒有說什麼。
皇上心裡不舒服,但是餘家沒說什麼,他也不好說什麼。
“這是方餘兩家的事,你到朕面前,請什麼罪啊。”皇上這麼說,可還是忍不住瞪了姜淵一眼。
姜淵看見了,裝作沒看見,老老實實的回答,“方錦玉的小妾,還得餘紓禾差點小產,餘家把人接回府中養胎。
方家說的好聽,整日去餘家噓寒問暖,裝的一副情真意切。
可那小妾,不僅沒有收到一丁點懲罰,今日敢當街追著紓禾不依不饒,試圖敗壞餘家姑娘的名聲,給她扣上一頂不尊長輩的黑鍋。
餘家隱忍,是為了自家姑娘的臉面,也是為了皇上的臉面。
皇上不主動替餘家說話,是因為東境戰事,需要依靠方將軍,這時候不宜節外生枝。
如今這一方作妖,兩方隱忍的平衡,被我強行打破,自然是要到皇上面前,告罪的。”
皇上冷哼一聲,“伶牙俐齒,你是告罪嗎?你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