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達成一致,完成穿越時間與空間的接頭,姜淵伸了個懶腰,“想吃小餛飩,哥,請客唄?”
姜淮看著她,會心一笑,“走。”
說著,二人邁著輕快的步伐,出門去吃小餛飩。
府裡的人,早上起來才發現,主家的兄妹倆,拋下他們,自己出門玩了。
坐在餛飩攤的小板凳上,姜淵嚥下一口,想起昨晚的事情,用膝蓋碰了碰姜淮的膝蓋,小聲的說,“對了,有個事兒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帶著瞿英和紓禾,套了姜浩的麻袋,把他打了個半死。”
姜淮一口餛飩差點噴出來,捂著嘴,震驚的看著姜淵,“什麼時候,你們不是在屋裡喝酒聊天嗎?”
“吃到一半的時候,在你鞋裡放毒針的就是姜浩,查出來沒告訴你,怕影響你考試。
然後我就讓小五盯著他,等他落單,昨晚逮到機會,估計這會兒,他已經成豬頭了。”
豬頭姜浩,是今天早上被老百姓發現的,他昏死在小巷裡,被一大早出門擺攤賣菜的人發現,報了官。
他經常夜不歸宿,不在府里根本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一整晚都沒有人找他。
正準備去上早朝的姜州,在大門口遇到了來報信兒的衙役,告訴他姜浩被打了,很嚴重。
早朝都沒去,和秋姨娘一同到衙門,見到了已經成豬頭,完全分不清面貌的姜浩。
大夫檢查過,身上的傷大多都是皮外傷,臉腫要是被打的,養養就好了。
但是,右肩骨折,十分嚴重,再一個在外面躺了一整夜,這才三月,晚上還很冷,姜浩至今沒醒,差點被凍死。
姜州氣急,詢問衙門,衙門的人也不知道,夜間巡防營的人會巡邏,也並未聽到呼救聲或者打架聲。
那條小巷十分黑,而且非常隱蔽,巡防營的人一晚上從外面的馬路路過兩次,都沒有發現,黑漆漆的小巷裡,還躺著個人。
怪也怪姜浩自己,他穿了一身深綠色的衣裳,與黑夜融為一體。
報官的百姓也說,當時只有他一人趴在巷子裡,並沒有其他人,衙役也去巷子檢查過,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倒是在姜浩的頭髮上,發現了稻草和麻繩,猜測他是被人用裝稻草的麻袋套住了頭,然後被打。
這點算是線索吧,但是也沒啥用,稻草和麻袋,那是隨處可見啊,乞丐都有麻袋墊著睡覺,這根本無從查起。
只能等姜浩醒了,問問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姜州也沒有辦法,只能把人領回家。
秋姨娘哭哭啼啼,痛罵誰人如此狠毒,把她兒子打成這樣。
過了一會兒又哭著怪自己,就不該去找姜浩發脾氣,一定是她把兒子罵煩了,兒子才出去喝悶酒,這才遭此橫禍。
說到這,秋姨娘想起來,自己為啥去罵兒子,是因為姜州,因為他去考場看姜淮。
於是,又對著姜州連哭帶打,說都怪他,要不是他心裡只有姜淮,絲毫沒有她們母子,兒子也不會傷心難過去喝悶酒。
姜州被鬧得實在煩透了,對著秋姨娘大吼一聲,嚇得秋姨娘閉上嘴,怯怯的看著他,不敢再哭鬧。
姜府的雞飛狗跳,是陸川過來時和他們說的,餘紓禾已經回家了,瞿英還在,聽完之後,瞿英偷偷的瞥了一眼姜淵,嘴角壓不住,根本壓不住。
科考之後,大約十五日,會出最終的成績,想起長公主之前說的,如果姜淮高中,第一件事,或許就是黑河治理的差事。
姜淵想和他一起去,可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帶著綠竹和墨畫出了門,還讓二人都背上揹簍。
先到瓷器店買了好幾個瓶子,又買了很多制香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