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工作的能力。”
程亭羽瞅了瞅面前的老同學,一時間覺得雙方的經歷都有點悲催。
她漫不經心地想著,腦海中再度浮現出了那個無法迴避的疑問:能做到概念剝奪的人顯然不是普通的能力者,再結合上過往的經歷,以及沈星流微妙的態度,程亭羽對自己以前的身份差不多有了八/九成篤定。
那麼與之相對的,是沈星流在螺絲刀保險公司的實際職務——
程亭羽問:“你可以一直以普通業務員的狀態待在外城區?”
沈星流:“能力者在不希望暴露身份的時候,會對自己的外觀進行調整,藉此掩飾自己的行蹤。”又道,“而且我以前也做過跑來外城區擺路邊攤的事情,公司的人就算發現了這些事情,也不會太放在心上——既然連你都能跑,我待在哪裡都顯得足夠合適。”
程亭羽輕輕點了下頭。
到現在,她基本已經確定了答案的內容,剩下的問題就是,該怎麼從宿舍中離開。
程亭羽準備將筆記本放回登山包內,在意識到了自己曾經的經歷後,她再度看向這個道具時,上頭顯示出的資訊已然不同——
[陳舊的日記本:七元包郵的皮面厚本,由於長久浸潤在特殊的力量中,終於變成了一樣特別的道具,可以記錄、修改、封印筆記所有者的某些記憶,中間部分已經被[無法顯示]。]
程亭羽的動作微微停頓,然後對沈星流道:“螺絲刀那邊是否有合適的空間道具?”
[物廉價美的登山包]中的空間有限,隨著程亭羽身上道具數量的增多,現下逐漸有些不夠使用起來。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程亭羽又隱約覺得,以前的自己沒在身上揣道具,說不定正是對自身能力有著充分的認知,有信心在一眾副本的挑戰下,完成裝備上的補給。
沈星流又露出了業務員特有的討價還價神色:“對於稀有道具,‘螺絲刀’不接受現金交易。”
程亭羽很乾脆:“那就先記在‘我’的賬上。”
沈星流聽見她的話,倒是笑了:“簽訂合約時,我曾問過你,在失去記憶後,是否需要提供一些幫助。”
程亭羽:“……看起來‘我’應該是沒有答應。”否則她也不至於過得如此艱難,在剛進城
() 的時候,把公園躺椅納入到自己對住所的考慮當中。
沈星流點頭,肯定了程亭羽的說法,感慨:“在意識到你的手下不留情不止對著別人,也一樣對著自己的時候,還真挺讓人……心理平衡的。”
程亭羽面無表情扯了扯嘴角。
她居然是那種完全不管自己死活的人嗎?
程亭羽思考了兩秒,然後在心裡長長嘆了口氣。
……她還真的是。
回憶了下自己之前在積木區挖垃圾的經歷,程亭羽驀然生出了一種“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感慨。
寢室中穿衣鏡的表面已經灰暗到無法正常使用的地步,程亭羽用餘光掃了一眼,看到裡面自己的人影已然變成了灰濛濛的一道,彷彿是滯留在寢室內徘徊不去的幽靈。
彷彿每多在房間內停留一刻,她身上的壓抑感就會加重一分。
程亭羽:“所以現在要怎麼才能離開?”
沈星流為難道:“可這裡是你的‘氣泡’,旁人很難……”
程亭羽聞言,威脅似地眯起了眼,彷彿在告訴他,要是她還能使用原來的力量,就得用相同的支付酬金方式,再跟螺絲刀談一談合同的續約。
沈星流:“正常情況下固然不容易從中脫身,不過我用[一次效能力載具]儲存了一些你的往日能力。”
他拿出了一個類似小型方塊塑膠盒的道具。
程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