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一樣,狀態有變化。我想著觀察觀察吧。你倆倒好,越來越過分,剛剛在樓下幹嘛呢,之前也是,幾次在樓上看你們,你們兩個有半點學生的樣子嗎?”
“高三了——”
“已經高三了。”
她瞥原也一眼,繼續挖苦自己的女兒:“你旁邊這個是厲害,回回第一,你呢,你準備上什麼學校?把心思都花在這些地方,你能上什麼學校你告訴我?高三了還不知道收心,還整天卿卿我我打情罵俏,你有半點女孩子的樣子嗎?!”
春初珍斥責方落,原也再無法忍受,抿到慘白的唇瓣動了動:“阿姨,請你不要這樣說她。”
春早聞言,淚如泉湧,死咬著牙關不讓自己洩出脆弱。
春初珍的雙目移到他臉上,少年眉眼鋒利,逼視而來。
維護意味確鑿,足令她心頭一跳。
女人被他無所懼的樣子激惱,怒極反笑:“你彆著急啊,正好,我也想問問你呢。”
“你喜歡她啊?”春初珍語調平靜。
原也毫不猶豫,字正腔圓:“我喜歡她。”
春早鼻腔裡溢位抽噎,但很快被她自行遏止住。
春初珍又問:“有多喜歡?”
男生停在那裡。毋庸置疑,他很喜歡春早,看到她難受,聽見她被這樣殘忍地指責,他的心也像是被不停地撕裂著。但這個時刻,他無法設想或證明自己可以為她做到何種程度。他無法出聲批駁她的母親,儘管已經忍耐到氣血上湧大腦轟鳴,他也無法握住她的手,草率出走和逃離,徹底甩脫這間窒息壓抑的小屋,因為她終將也必須回到這裡。他僅能做的,只有站在她身邊,講出一些力度甚微的話語。他就像個無能為力的廢物。
春初珍似是預料到了,轉頭找到桌上的紙條,作為重要信物和證據,輕飄飄丟到他眼前:“你就是這樣喜歡她啊?給她上網,給她手機卡,然後呢,讓她跟你談戀愛?方便你們談情說愛,--≈g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