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感覺直衝頭頂。
岑芙就像中了他的蠱,聽話地一點點把自己視線抬起來。
對上他炙烈的眼。
剛柔對撞,月光的冷調瞬間被焚|燒成暖調。
岑芙一逃再逃,一躲再躲,耗幹了許硯談對她的所有耐心。
她逃一步,他就逼近兩步。
總有一刻,她會躲無可躲。
就譬如現在。
許硯談抬起拇指指腹,抹掉她嘴角沾著的略顯狼狽的溼潤。
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模樣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按捺住跳動的眉頭,輕勾唇角,緩慢問:“喜歡麼。”
“和我接吻。”
許硯談平日裡是無情的,那雙鋒利的丹鳳眼會捏死所有人試圖冒犯他,接近他的勇氣。
他對所有人都淡薄,卻在她面前傾瀉盡數情|欲。
這樣獨有的偏愛,成了岑芙根本控制不住想去摘取的禁|果。
岑芙在兩種思緒裡被推來擠去。
一個聲音叫她遠離他,一個聲音又告訴她你拒絕不了他。
她難為地沁出眼淚,拼命搖頭,“不喜歡…”
許硯談審視著她的眼神,忽而挑眉,直接戳破,煙嗓半帶性感氣音:“小騙子。”
“騙我多少次了?”
下一刻,他再次俯身,把唇湊近。
許硯談親暱地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她的,感受這股癢,“再親會兒,嗯?”
岑芙瞬間警覺,用手推他,羞憤地打磕巴:“你耍流,流氓。不行。”
腿還軟著,她根本沒力氣。
“知道什麼味兒麼。”許硯談沒有真的落下唇,而是在這樣近的距離與她交談。
岑芙一頓,眨了眨眼。
他斂眸,盯著她的唇緊緊不放,意味深長地調情:“甜的,特上癮。”
騰地一下,她的臉連帶脖子又燒起來了——
許硯談這次沒有再強迫,而是一分一寸地低頭,把嘴唇遞過去。
也不閉眼,就半眯著,看著她。
他一步步靠近,就等著她的反應。
他在用行動問她:
岑芙。
是接受我,還是推開我。
你自己選。
岑芙看著他的臉一點點放大,睫尖開始輕顫,手攥在他衣領子上,手指一點點蜷緊。
推開他,推開他,推開他。
她的理智一遍遍命令著她。
可是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可以準確執行指令。
理智和身體的連線系統全線崩盤。
如果可以拋棄一切顧慮該有多好,讓她盡情地享受他狂烈的親吻,享受他危險的懷抱。
岑芙那瞬間冒出的想法。
岑芙就這樣看著他接近,直到沒有任何距離。
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動作。
許硯談眼神墜深,再無猶豫地攫住她的唇瓣,獎勵般的,溫柔地口允|口及。
潺碎聲響起。
然後他稍許鬆開,低沉短暫地呵笑一聲,再吻住。
他收緊自己的手臂,把她圈到懷裡,抱緊。
青潔的月下,擁抱的二人難捨難分,情緒肆溢。
……
那天晚上,岑芙幾乎一夜未眠。
朦朧的睡夢裡,反反覆覆都跟許硯談有關。
他觸碰在自己耳後的指腹,他抵在自己臉頰上的溫熱鼻息。
還有他低聲說的那句。
“為什麼躲我。”
“岑芙,你在怕什麼。”
大風經過三四天的席捲,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