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滲到雨後溼潤的土壤中。
車窗旁的連叢野薔薇稍許閉合花瓣,低頭遮羞。
湖對面,朋友們圍坐燒烤,沿湖放著煙花仙女棒,嬉笑聲陣陣。
車裡,難|耐的吟聲段段,溪聲片片。
這片樹林並不算茂密,他的車高大顯眼,岑芙只怕對面稍微來個強光,他們在車裡的動靜就會被所有朋友王健。
這種生怕被發現的感覺莫名有種偷晴的刺激,讓岑芙比平時還要敏感。
夏天,樹林裡積攢多日的陰涼被兩人肌膚相親迸發的熱度破壞。
夏蟲與樹花被迫也要承受一份人造的暑熱。
隔著薄薄的t恤,岑芙幾乎要把自己的指尖嵌入他硬實的肩膀裡。
“許…別…”她軟若無骨,有勁都不知道該怎麼使,叫出去的話到一半又被自己咬唇的動作打斷。
副駕駛的車座椅後仰大約120度,寬敞的車型在此刻綻放了便利。
許硯談一手摟在她的背後,另一手不知藏去了哪兒。
像小溪汩汩,像小狗喝水。
這種聲音,從她身上誕生的聲音,讓岑芙大腦宕機,幾乎瘋狂。
而這始作俑者,就在她眼前。
許硯談用自己身形打下大片陰影,半眯著深邃的棕色眼眸,細細品鑑著她無法控制的表情,饜足壞笑。
交往兩個月,許硯談早就對她的所有了如指掌。
東西在民宿房間的行李箱裡,不過這並不影響如被點燃的仙女棒般璀璨的興致。
許硯談一句故意的“委屈我成,不能委屈芙芙。”就釀成了此刻幾乎令她想喊救命的“禍亂”。
“停下…”岑芙舉起自己的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唇瓣殷紅吐著碎片似的話語:“求你…”
許硯談抽|出摟在她背後的手,直接握住她纖細手腕強迫拿開。
岑芙含水霧暈的眸子再度映入他眼底,許硯談愜意輕笑一聲,低頭含|住她的唇瓣,不讓她再說話。
不僅是樹林裡的胡鬧。
晚上大家都回去休息時,深夜,許硯談捂在自己嘴唇上的力度也讓岑芙長時難忘,掐得她臉頰生疼。
許硯談貼在她耳畔的嗓
,像蛇薄涼的尾,她神經網末端的敏感全被勾惹發顫。
“小點兒聲。”
滿意地愉悅,撩撥的提醒。
韌中帶著滾燙。
朋友生日野營的這一天。
成了岑芙未來多年,一度又一度反覆品嚐,不願醒來,沉浸其中的夢境。
六月初,崇京那股不顧人死活的熱勁上來了。
週六,岑芙賴在家裡,提前為期末周要交的作品做準備,做完一半身心疲憊,她貪玩跑到樓下找電影看。
剛下樓梯,她餘光掃見有人坐在餐廳。
岑芙扒著樓梯扶手,靠著對樓下的許硯談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硯談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一臺筆記本,抬眸前修長的手指還在鍵盤上翻飛,因為注意力都在電腦上的東西,所以回話的語氣慢悠悠的:“剛才。”
岑芙往下走,拖鞋踏著木質樓梯板發出的聲蹦蹦跳跳,透著輕快。
“我想看會兒電視,影響你嗎?”她往客廳走,回頭望他。
“沒事兒。”許硯談說著,食指的指腹觸控在筆記本的觸控板上,緩慢,並帶有說不清的猶豫。
他緩緩掀眸,注視著窩在沙發裡擺弄遙控器的岑芙的嬌小身影。
片刻,他收回視線,盯著自己的電腦螢幕,一時緘默。
……
選擇太多反而挑不出想看的,最後岑芙還是選了個看過的片子二次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