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勳也覺得自己語氣過重,這時正好商年濤又打來電話,他接起,然後對虛海道:“剛才縣公安局裡的人把鶴飛三個人帶走了。”
虛海心中鬆了一口氣,看趙陽那邊的表現,想來沒有做太出格的事,不然,他在官面上也難辦。而只要離了趙陽那邊,剩下的事就好辦了,不管怎麼說,冷勳總要把人給“撈”出來!而且,想必很快他們三人就會給他打電話,說明事情的經過了。
冷勳自然知道他得把人給弄出來,這不是多難的事,他現在感到難辦的是接下來要怎樣做:出了劫持人質這件事,再想和趙陽直接打交道,困難會更大,如果說原來只是拒絕的話,現在估計就是“仇人”了!
想到這裡,冷勳對虛海派的人不僅沒能完成任務,而且還落在趙陽手裡的事更加不滿起來。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卻是沒有說幾句話。
又過了幾分鐘,虛海的電話響了起來。
剛才冷勳當著他的面接的電話,現在他也就沒有動,接起電話,然後就聽到鶴飛悲憤地叫道:“師父,我們三人被趙陽給廢了!”
要將三人送到公安局裡,自然不能讓他們身上還帶著“冰神丹”的毒,再說他們就算解了毒,攻擊力和危險姓比常人都不如,趙陽也就每人餵了一小塊解毒的藥。
趙陽也不怕三人告他“故意傷人”,如果去醫院裡檢查,三個人身上連輕傷可是都沒有!
聽到鶴飛的話,虛海一驚,但又沉著臉道:“不要慌,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跟為師講!”
鶴飛聲音顫抖地道:“趙陽把我們三人的膻中和氣海給破了!”
虛海瞬間鬚髮皆張!
此時,從電話裡他就能聽出鶴飛的聲音的有氣無力,這是練武之人絕不應該出現的事情啊!
他一掌拍在茶几上,怒吼道:“賊子敢爾!”
冷勳被他的聲音和動作嚇了一跳,再看黑玉紅檀木的茶几已經裂開了數道裂縫!
但他很快又鎮定下來。對他來說,這件事的壞處和後果已經是清清楚楚的,不能再有什麼壞訊息,而再有壞訊息的,也只能是虛海這邊的。
當然,這種“幸災樂禍”是不能表現出來的。他表情一肅,道:“道長,出了什麼事?這件事因我而起,有什麼需要只管說,我們絕對不會有二話!”
虛海又聽鶴飛說了幾句,掛掉電話,看了冷勳一眼,卻是有怒無處發——這件事,實際上就是冷勳引起的,但是,以兩家的地位差別和關係,他能對冷勳說什麼?
“小飛三人的武功被廢了!”
想到花了二十多年培養的弟子,在一天之內被人毀了練武的根基,他撫著胸,只覺得心痛難忍,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忽然就像老了十歲一樣!
對冷勳他無可奈何,就只能將怒火轉移到直接的“罪魁禍首”,趙陽身上了!
就算是想要劫持他的家人,但並沒有直接傷害到她們啊!另外,不是沒有劫持成嗎?毀人二十多年練出來的武學根基,不嫌太過狠毒了嗎?
人就是這樣,從來都覺得別人得寬容。
虛海現在當然只會覺得他的做法是可以原諒的,而且實在的說,他們也是受人之託,不是嗎?
想到這些,虛海咬著牙道:“既然趙陽如此不講江湖道義,廢了小徒的武功,說不得,我這當師父的要去討回公道了!”
冷勳一伸手,道:“等等。”
虛海難掩憤怒地一笑,道:“你們是要阻止我們復仇嗎?”
冷勳“真誠”地看著虛海,道:“道長,論遠近親疏,趙陽都不能和咱們兩家比。但是,現在他關係著我爺爺的病,話再說遠一點,也關係到九轉派的發展!所以,現在還不是復仇的時候——我當然不會阻止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