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的話肯定不是隨便說說的,那他到底看出什麼了?
魏勳失魂落魄地站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最近這一個月他白天老是犯困,不得不以濃茶來提神,但到了晚上卻又很難睡著,即使睡著了,睡得也不踏實,經常做惡夢,並且每次醒來都是一身的汗,再加上最近老是害渴,這難道是……糖尿病?
想到這裡,他急急奔下樓去,恨不得馬上到醫院檢查一番。
但剛下了樓,停在樓前的那輛寶馬車車燈亮了亮,想到即使要檢查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結果,只好壓制住焦急的心情,向汽車走了過去。
車裡坐了兩個人,除了陳青龍還有一個坐在駕駛位上的婦人,這個婦人戴著一隻茶色眼鏡,兩邊顴骨很高,正是陳青龍的母親劉元琴。
因為陳青龍得的是那種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劉元琴親自開車過來的。
魏勳上了車,看到劉元琴母子倆都沒說話,他知道她們是在等他的回答。如果放在往常,他肯定會小心地組織一下語言,但現在他自己都有可能得那種難纏的病,心裡很亂,哪還有那個心情?但是,面對的又是省長最親近的兩個人,說錯話也很麻煩,一時也苦惱地停在了那裡。
等了一會兒,見魏勳沒有回答,劉元琴沉聲道:“魏主任,那個趙陽不同意嗎?”
這話魏勳會說了。他抬起頭,無奈而又愧疚地回答道:“夫人,讓您失望了!我和他也只見過一面,也不是太熟……”
其實可以說趙陽一點同意的意思也沒有,或者說根本就是不屑一顧。他將趙陽的這個表現說出來,肯定能將她們母子的怒火引到趙陽身上,不過,現在他還知道得的是什麼病,哪敢這樣得罪趙陽?
但是,這樣的回答已經讓陳青龍怒火萬丈了,他咬著牙地看著魏勳問道:“你沒跟他說我是誰嗎?”
劉元琴也冷著臉看著他。
魏勳頓時滿頭大汗,吃吃艾艾地道:“我,我……”最終也沒有頂住壓力,道:“這個,趙陽這個人脾氣很怪,我和他也不熟,可能他誤會什麼了吧?”
劉元琴冷笑一聲,抽出一顆煙點上,道:“好大的架子!”
魏勳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抬眼又看到陳青龍青筋爆出,一臉猙獰,心裡就有種想躲開的衝動。
話說男人的那話兒不行了,除了不能人道外,既不痛也不癢,其實並不影響其它的生命活動。但是,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如果那話兒不行了,心理基本都會大變,幾乎沒有不受影響的,古代的太監就是明證。
陳青龍自從“不舉”之後,開始是脾氣焦躁,現在則是多疑暴躁。想到昨曰偷偷摸摸來找趙陽看病吃了閉門羹,今天說明了身份又被拒絕,覺得趙陽一定是看不起他了,頓時又羞又惱,恨不能將他亂刀捅死!
“媽,跟他客氣什麼!我讓老謝把他抓進起來,看他還裝什麼逼!”
劉元琴沒有理他,而是對魏勳道:“魏主任,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魏勳當然不可能讓她送了!他忙回答道:“不用,不用!我住的地方很近,在這裡下正好!”說著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又陪著小心道:“趙陽這個人脾氣很怪,您不要往心裡去!”
劉元琴看了魏勳一眼,他馬上反應過來,他有點多嘴了!
不過好在劉元琴也沒說什麼,只是公式化地道:“我知道了,感謝魏主任這一段時間對小龍的照顧!”
然後不等魏勳回答,就把車子發動開了出去。
在車裡,陳青龍怒火無處發洩,呯呯砸著座位,罵道:“不就是一個大夫,牛b什麼!”
劉元琴心疼地看著陳青龍,皺眉道:“小龍,你最近脾氣太差了,要注意一點!”
陳青龍冷哼一聲,轉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