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微微抽搐起來。
林鬱,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二話不說把他摜在了地上。
周遭人真嚇了一跳,趕快往後退,生怕被波及。
郝明建劇烈掙扎,可立馬跟上的小弟將他牢牢摁住,臉壓在了地板上。
林鬱居高臨下的站著,臉上貫來的輕慢笑意盡數卸下,取而代之的是風雪一般的冰冷,“你是不是還挺得意?”
“開地下賭場,放高利貸,弄的那麼多人家破人亡,你看不見,只看見自己賺了筆大的,你覺得得意;各行各業的讓你攪了個遍,什麼掙錢上什麼,手段怎麼黑怎麼來,把行業都攪渾了,你看不見,只知道自己掙出大房豪車,你得意;現在風娛上上下下,一團亂七八糟,文娛影視硬是給你做成了皮肉生意,老的少的,爬上你的床就有資源,沒爬上你的床,就得乖乖做配,人要離開這譚渾水,你還得百般威脅,死拽著不肯,否則就是下你‘面子’……”
林鬱微俯下身,一把揪住郝明建的領帶,“看見沒,我現在就踩著你的面子,你還得意不得意!?”
“!!!”
郝明建劇烈顫抖起來,滿目仇恨,罵起了髒話,可惜沒兩句就被人往嘴裡塞了團領帶,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叫嚷。
風娛眾人相互對視,看見了彼此相似的眼神。
這真是……
林鬱說的句句實話,可惜平時根本沒人敢說。
誰不知道呢,風娛在圈裡就是一根攪屎棍,把行業生態弄得一團糟,自己內部也坑坑窪窪,多的是心思不正的藝人靠著下作手段往上爬。別的公司也不是沒有這種事,可都是遮遮掩掩,知道不對,不會聲張,哪有風娛的風氣這麼歪。
他們拿著豐厚的工資,要養家要還貸,沒有底氣把這種話翻到檯面上,大家都要過日子,哪有那麼多力氣來主持正義。
也得是林鬱這種,性子犟,不計後果,才能這麼做。
別的不管,他們這一刻是敬佩林鬱的。
這樣想著,人群中漸漸安靜下來,各自都有了不同的思考。
也就是這份安靜,讓不遠處的鳴笛聲變得清晰了起來。
什麼情況?
有個員工正靠窗,他們倆下意識往外看去,瞥見了樓底下幾輛警車,穿制式襯衫的警官從車上下來,重重關上車門。
打頭的警官正與一個短髮戴眼鏡的年輕人對話,年輕人指了指某個方向——就是他們這兒。
……那不是程英明嗎?
眼尖的立馬認出了林鬱的小助理。
程英明居然帶著警察來了?
“???”
員工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彷彿預見到了什麼。
難怪林鬱一個人大大咧咧的就上來了,原來底牌還不止唐紹鈞一張啊。
林鬱聽見鳴笛,又瞄見窗邊員工的表情,也就知道怎麼了。
郝明建陰沉血紅的面目仍在眼前,林鬱理理袖子,往後退一步,露出一絲遺憾的神情,“沒辦法了,警察來了。”
按著郝明建的小弟一愣,也沒有想到。
在林鬱的示意下,小弟扯掉郝明建嘴裡的領帶,並非常機靈的迅速後撤了一段,一副“我什麼也沒幹”的無辜模樣。
有人驚道:“怎麼叫警察了?”
“不然我來闖關大冒險嗎?”
林鬱說了個冷笑話,但沒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