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才一邊思索,一邊給鎮妖山的妖怪發放善良丹。
鎮妖山高層裡有把魔劍。
通體暗紅,劍尖不知斷在了何處,讓原本三尺多的長劍變成了兩尺八。
斷口參差不齊,甚至連劍身上都佈滿了裂紋。
可就是這樣一柄劍,卻屠了整整一座城。
這也是一柄活著的劍。
李奇才站在鐵欄外,凝視著魔劍。
蜂房內的地面是烈火岩漿,不斷流動的岩漿如蛇一般順著劍身向上爬,魔劍散發出一股股黑色劍氣,將爬在劍身上的岩漿掃去。
李奇才將善良丹丟進去,善良丹滑入岩漿,不多一會兒,那些熾熱的岩漿便逐漸降低了溫度,失去了顏色。
魔劍也偃旗息鼓,不再放出劍氣,沉寂在了原地,好像一把普普通通的斷劍。
從烈陽高照到日暮西山。
從日暮西山,再到明月高懸。
第二天黎明初現的時候,岩漿再次開始流動,魔劍終於動了。
離地而起,化作一道黑光,狠狠打在鐵門上,
銳利的劍氣不斷衝擊著鐵門,想要將鐵門斬開。
門上陣法流轉,金色的靈氣化作一把把飛劍向魔劍打去。
叮叮噹噹,無數的劍碰撞在了一起。
“不是我要找的劍。”
李奇才搖搖頭,繼續向上。
……
蘇蟬換了一身素衣。
質感粗糙,沒有絲毫舒適的粗布衣裳。
她把頭髮散開,紮了兩個長長的麻花辮。
腿上特意穿了草鞋,只是雪白的小腳有些格格不入。
因為臉太白,她甚至從地上抓了把土抹在了臉上,讓自己的臉看起來有些發黃。
原本湖畔那盛開著鮮花的草地被她徹底翻了過來,種上了一些幼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想想大概和她第一個主人有關。
他是個農夫,撿到受傷的自己,養在了家裡。
他每天都這樣,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等莊稼長出來,他會笑的很開心。
那時候,它就覺得這人有些奇怪。
植物年年生,年年死,有什麼好高興的?
覺得累了,蘇蟬將鋤頭一扔,躺在了土地上,看著頭頂的天空發呆。
第一任主人死的很傻。
某天牽著她去田裡的時候遇到了泥石流。
他本來已經要逃出去了,可在危機關頭扯了它一把,反而讓自己滑倒了。
然後,他就被石頭砸的粉身碎骨。
而它則帶著鐵鏈,跑出了好遠,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去看過他。
腳步聲響起,蘇蟬動了動耳朵。
“你……變化挺大啊。”
李奇才站在鐵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蘇蟬。
她收了尾巴,換了衣服,四仰八叉躺在地裡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忙碌的農家少女。
上天真的有些過分偏愛這種妖物了,不管變成什麼樣,它都有一種可怕的美。
蘇蟬翻身坐起,望著李奇才,幽幽地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李奇才將兩顆善良丹丟了過去。
蘇蟬淡然地瞥了一眼,“不想吃了。”
李奇才一愣,善良丹能抑制妖氣,減輕陣法的折磨。
直到妖物領悟“皆”字真言,放下執念,開始向靈獸轉變,難道說……
蘇蟬看破了李奇才的想法,笑道:“說不準,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出去了。”
李奇才心裡狠狠一跳。
“你腳步很沉,很慢,說明你在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