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遠了,這才送了口氣,回頭一看,身後竟然空無一人!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盯著每一寸土地,每一個可疑之物。
但哪裡都沒有李奇才的身影。
“出來,我看到你了!”
齊望忽然大喊,高舉白玉劍,磅礴的劍氣沖天而起。
四周一片靜寂,唯有熊熊火焰在熊熊燃燒。
“哈哈哈,在那裡!”
齊望一劍闢出,數道劍光將一塊巨石炸的粉碎,露出了巨石後不斷抽搐的人偶碎片。
“難道真的跑了?”
齊望嘀咕一句,化作一道劍光直奔謝家而去。
數息之後,他突然折返,左顧右盼,依舊沒有發現什麼。
“竟然真的跑了,懦夫。”
他這才飛身落在了謝家祠堂之前。
熊熊燃燒的地面上,一件燃燒的血衣抖動幾下,忽然人立而起,向著謝家祠堂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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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幽暗的地窟。
四周插滿了夜明珠,瑩瑩光芒,照亮了整個巨大的石窟。
虎膘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面色大變。
在他面前,有一隻千丈之巨的虎屍!
漆黑的虎紋,金色的皮毛,巨大的虎齒散發著血紅光芒,長長的牛尾垂在地上。
虎膘也看到了一旁躺著的謝文俊和水紅鳶。
“你醒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傳來,虎膘立刻閃身護住謝文俊和水紅鳶,警惕地道:“誰!”
“我。”
一隻巴掌大小的紅色虎影,站在虎彘的身軀之上,口吐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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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孃的誰?”
“……”
虎膘身軀一沉,磅礴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湧出。
“哥。”
謝文俊緩緩睜開眼睛,抓住了虎膘的胳膊。
他盯著紅色虎影道:“虎祖?”
血色虎影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深深一嘆,聲音悲涼而寂寥。
“時隔多年,終於又有人來到了這裡……”
“嗚嗚嗚……”
虎膘突然掩面而泣,痛哭流涕。
血色虎影一怔,看著虎膘,眼中也有淚水。
他獨剩一道殘魂苟延殘喘,擔驚受怕,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血脈給凡人,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捲土重來。
可一晃千年,陪伴他的,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孤獨。
他甚至已經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躲藏。
今日再見到活人,他真有種痛哭的衝動。
看虎膘哭得如此傷心,虎彘十分感動。
這少年聽說“虎祖”之名便哭得如此傷心,定然是想起了自己的可悲遭遇,感同身受。
不枉他給予謝家始祖以血脈啊。
想到此,虎彘也悲從心起,抬起爪子抹了抹眼睛的淚花。
“謝家少年,不必為老夫傷心,老夫已習慣孤獨……”
“你哭什麼,你爹也死了?”虎膘抹著眼淚道。
虎彘一怔,臉色鐵青。
這小子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謝文俊急忙施禮,“虎祖莫怪,我二人的父親……嗚嗚……剛剛離去……”
謝文俊話音未落,便潸然落淚,和虎膘哭成淚人,久久不能自己。
虎彘怔怔地看著他們,反倒哭不出來了。
“對了,二弟,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那個散修齊望,謝鑾墜崖本來都已經準備下葬,他不知怎麼就找到了大伯,說有起死回生之術。、然後,大伯就暗算了爹和三叔、四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