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李奇才忽然道。
盧雪笙怔了怔,划著木車去灶上給他盛粥。
片刻後,又端著碗,“吱呀吱呀”地劃回來。
李奇才安靜地看著,盧雪笙低垂著頭,道:“是不是很難看?”
“你美得不像個人。”
盧雪笙一怔,“你是在誇我嗎?”
“你救了我的命,又在給我拿吃的,在這個時刻,你就是我眼裡最漂亮的人,仙女也沒你好看。”
盧雪笙雪白的俏臉上升起一抹緋紅,笑道:“不像夸人,像書上說的拍馬屁。”
李奇才翻了翻白眼。
盧雪笙來到他面前,這次她拿了湯勺,小心翼翼地往李奇才口中送。
但粥很輕易地就落在了李奇才的臉上。
她嘗試著扶了幾次,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要不……用那根管子?”
李奇才忽然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幾根木管。
盧雪笙面上飛起一抹紅霞,她咬了咬下唇,取過管子,插入粥中。
她撩起頭髮,櫻紅的嘴唇,輕輕含住木管吸吮。
天啊!
李奇才的心要跳出來了!
她真的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對一個男人有多麼大的殺傷力嗎?
她鼓著腮幫子,將木管伸進李奇才的嘴裡,輕輕渡了過去。
溫熱的粥進入口腔。
李奇才迷糊了。
窗外“嘰嘰喳喳”的麻雀,叫得那般歡快。
輕風吹響屋衣架上的長裙,奏出歡愉的樂曲。
李奇才醉了。
天底下有像祈思思那樣戀愛腦的女子。
有謝婉柔那樣單純的女子。
也有像盧雪笙這般,詩一樣的女子。
一碗粥,卻像一碗酒。
李奇才吃的爛醉如泥。
盧雪笙的心也跳的厲害。
李奇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雙好看的眼睛,好像會說話。
她從未見過那樣的眼睛。
她想起了書上說的,“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想起了“兩臉夭桃從鏡發,一眸春水照人寒”。
他是一個男子,但他的眼睛,比女人更好看。
盧雪笙神色忽然暗淡了下來,眼睛低垂。
“怎麼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像你這樣俊美的男子,如果不是落到這步田地,我大概永遠也遇不到你。”
“我也覺得,要不是變成這樣,這輩子也很難遇到你這……詩一般的女子。”
盧雪笙身軀一顫,雙目微紅地看著李奇才道:“你一定有過很多女子。”
“為什麼。”
“因為你長得很好看,說話也很討喜。”
“你想多了,我還是童男。”
李奇才心中又加了一句:幾千年的老童男。
盧雪笙笑笑,將碗筷洗好,捧著一本書坐在一旁默讀。
李奇才閉上眼睛,開始有意識地加速靈氣的運轉。
雖然經脈已經亂了,但人體宇宙那棵神樹的根沒有壞。
只要重新梳理,將交錯的枝條解開,經脈就能緩緩恢復模樣。
他的身上流轉著肉眼可見的淡綠色的光芒。
時間悄無聲息過去,不知不覺已到深夜。
盧雪笙偏頭看著李奇才,他身上依舊纏繞著那抹綠色的靈氣,源源不斷,經久不衰。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她從小便獨自呆在這裡,十幾年未曾踏出一步。
這個廢人的出現,打破了她單一無色的世界。
可那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