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道：“丹田完全摧毀，無法再塑，妖氣融入血脈，很難控制，最好的辦法，是下禁制。”
幾人面面相覷，神色異常難看。
“什麼意思？四師父，你……你怎麼了。”
李奇才走到老嫗身旁，聲音有些顫抖。
柳漣漪笑了笑，面上的皺紋拉出了長長的溝壑，“從今以後，我就變成了老女人啦。”
“誰幹的。”
“想替我報仇？大可不必，你現在可不是他的對手。”
李奇才低垂著頭，緩緩握緊了拳頭。
卿雨琪的目光落在了謝婉柔的身上，拉著謝婉柔，便走進了丹房。
丹房外一片寂靜，幾位長老的神色都十分悲傷。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李奇才道。
柳漣漪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道：“別難過，修行這麼多年我也累了，歇歇也好。我就學那些凡人，賞賞花，看看水，每天優哉遊哉地過日子。”
柳漣漪笑了笑，背對著眾人，向山下走去。
行了片刻，忽然停下腳步。
“對了，陸雪，禁制就麻煩你了。”
小蘿莉的大眼睛登時便落下淚來。
禁制是用來限制那些妖魔的。
觸發禁制，是生不如死的痛。
師姐妹多年，她怎麼下的去手。
難道要她帶著禁制，一直活下去嗎！
柳漣漪走了幾步，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李奇才急忙向她跑去。
“站住。”
柳漣漪突然喝道，李奇才停在了原地。
“難道要我被人照顧一輩子嗎？往後的路，我總歸是要一個人走的。”
，！
她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輕一步重一步地向山下孤獨行走。
曾經一眨眼的山路，沒想到，竟然如此漫長。
好像一輩子也走不完。
柳漣漪不敢回頭，她充滿皺紋的臉上，已經全是淚水。
夕陽將影子拉的老長，她艱難的步履，是最後的尊嚴。
李奇才想要過去，祈思思拉住他的胳膊，搖了搖頭。
他注視著不遠處的老嫗，雙目發紅。
門“吱呀”一聲開了。
衝出一道人影，瘋了一般，向著山下跑去。
淚水隨著慟哭，絕望的哭聲，讓人心碎。
是謝婉柔！
即使她說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真正面對殘酷的事實，依舊絕望。
卿雨琪從屋內走出，蚊語道：“龍術是獨特的道法，我也無能為力，她很難恢復。”
卿雨琪罕見地握緊了拳頭，同一天內兩次無能為力，這讓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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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李奇才來到了夢魂山。
夢魂山山腳，隱月瀑布下多了一間木屋。
對於失去修為的柳漣漪來說，爬上這樣的山峰，實在太過艱難。
住在這裡，龍首飛魚也能拂照柳漣漪。
來到木屋前，李奇才敲了敲門。
“六師父……”
“我歇了，你走吧。”
“那我明天再來。”
“該教的我都教給你了，往後無事，你不要來煩我了。”
屋內的聲音冷漠而平靜。
“六師父……”
“滾。”
李奇才身軀微顫，靠著木門蹲在了地上。
屋內，柳漣漪躺在木床上，看著不遠處的銅鏡。
鏡裡，蒼老的女人不斷流淚。
祈思思隨著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