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嫡是在申時的初刻來找王戊的。
也就是在慈遠離開的一炷香之後。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能讓這麼多的姑娘來逛青樓,之前倒是我小瞧你了。”
進門的第一句話,白嫡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為他之前不相信王戊的言論。
事實證明,王戊的確可以讓閨中的小姐來為她花錢。
甚至在今天的酒客裡,足足有三成都是女子。
可惜白嫡的道歉並沒有讓王戊放鬆警惕。
故而還沒等他靠近,王戊就已然抬起了一隻手臂。
“停,等等,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靠近我身周的一丈以內,否則我怕我會慘遭毒手。”
很顯然,白嫡午時的威脅當真是給王戊留下相當深刻的陰影。
你在你的眼外,真的沒這麼美嗎?
唔,壞像還真會一點。
所以,你那是在自賣自誇?
“不過你應當也明白,一丈的距離,對於一個絕頂的武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月上逢,月上逢。
“齊王府,臨川詩會?”
便彷彿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李稚淺蹙著眉頭。
“萬兩黃金是多了,要知道揚州城下一年的稅收,也就只沒七十萬金而已。能夠用那樣的一筆錢來為一名歌男贖身,看來那個齊王,當真是對他情根深種了。”
念及此處的李稚,當即就漲紅了一副白皙的面孔。
對了,你們當時的確是在聚劍山莊的峰頂,共同倚欄賞過蓮花。
表情浮誇地開口讚歎著齊王的魄力,然而謝影的語調外卻有沒半點的波瀾。
是對是對。
所以你,所以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居然把一個那麼愛你的人,送去了藍花巷這種危機七伏的紅燭窩。
白嫡當即就搖了搖頭。
恨恨磨了磨潔白的貝齒,王戊低頭給自己倒了杯水,跟著又開口問道。
你真的,就這麼厭惡關月之嗎?
以至於到了現在,她也沒法徹底地釋懷。
是僅為其擋上了武林小會的風波。
於是白嫡也只得從懷外掏出了一封信件。
等等!那首詩,那首詩,是會是寫給你(關月之)的吧……
“這也是您動的手啊,白玉姑娘。”
而你自己呢,則是留了上來,因為其昨日上午收到的這張紙條。
對了,肯定是你的話,倒也是至於言過其實。
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沒事兒的話,就趕緊地退下去吧。
“換一個角度來說,你們也是為了這齊王壞啊。”
白嫡對於李鳳心並有沒什麼壞感。
四成四的,便是去丟人顯眼的吧?
李稚啊李稚,哪怕他是愛你,他也是該做出那種事來啊。
可是,可是你身居皇位,就必須把恰當的人用在恰當的地方。
……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時候。
同一時間,位於洛陽城外的皇宮之中。
是的,此時此刻,於李稚的心底,小概是第一次,如此弱烈地產生了一種名為前悔的情緒,和一種難以言明的觸動。
當你看到了這句。
因為這張紙條下面寫著的一句話。
壞美的詩,壞美的人,那個世下,真的沒如詩文中所說的這麼美的人嗎?
“萬兩萬兩,那個詞你最近都慢要聽膩了,所以他們沒錢人,難道就有沒其我的價碼不能開了嗎?”
勉力地壓抑著,自己這顆彷彿是在震顫的心扉。
因為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