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讓我再想想吧。”
王戊與白嫡詳談了許久,可直到最後,她也沒有做出決定。
“好,但我希望你別考慮太久,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臨走前,白嫡又同王戊說了一句。
王戊明白他的意思,眼下距離其所說的賞花會確實已經時日無多,考慮得久了很可能會錯過時機。
“我知道了,就這兩天吧,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
“如此,我等你。對了,這兩天你可以先住在雁飛樓中,大致看看姑娘們是怎麼辦事的,應當也能免除你的一些疑慮。”
“好。”王戊喝著酒,輕聲應道。
“嗯。”乾脆地起身離去。
白嫡的身影模糊了一下,繼而就消失在了人群裡。
他的遁形易容術確實很厲害,王戊光看見其褪去了壯漢的模樣,之後便再找不到他的身影了,只聞著一股淡淡的檀香還殘留在空氣中。
這令她稍稍愣了片刻,畢竟一個精通匿蹤的人,不應該會在身上帶什麼特殊的香囊。
但她也沒有因此而多想,原因是不管怎麼說,這都跟她無甚關係。
……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王戊在雁飛樓中住了下來。
白天聽戲飲酒,尋歡作樂。
晚上絲竹悠悠,醉於溫情。
不得不說,雁飛樓雖然是青樓。
但它作為戲酒樓,著實已經是比較乾淨的那一批風塵地了。
如果姑娘們不願意,那客人就是花再多的錢也不能上來動手動腳。
最多隻能請人來陪酒談天,或者歌舞助興。
講究一個發乎情止於禮,要是有誰壞了規矩,護院的就會將之用棍棒給趕出去。
王戊見過幾個類似的例子,大概是因為有白嫡這個後臺的關係,所以在梧桐櫸周圍的這片地界裡,確實沒什麼人敢跟雁飛樓過不去。
裡外又查證了一些情報,兩天後的午時,王戊答應了白嫡的條件,並給了他一顆毒藥。沒說種類和出處,只是附贈了一張能夠緩解毒性的藥方。
不過藥方的作用,也僅僅是延緩毒丹的發作而已。
三個月之後,如果沒有王戊提供的解藥,白嫡還是會暴斃身亡。
白嫡如他所說,先行服下了毒藥。
隨後,王戊也跟著服下了散功丹。
如此,兩人之間的合作便算是徹底達成了。
……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雁飛樓裡來了位新花魁的事兒,就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這其中有白嫡的功勞,當然也有王戊自己的底子。
“喲,趙公子,好久不見啊。”
梧桐櫸樓區,木牌街。
人潮湧動裡,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突然神色一喜,出聲叫住了另一個手搖摺扇的後生。
後生回頭看了一眼,繼而便朗聲笑道。
“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沈樂沈公子啊。怎麼著,您今天又是來找失足歌女尋覓文思的?”
“哈,知我者,趙公子也。那趙公子您呢,您也是抽空來培養畫意的吧?”
“哈哈,是極是極,我今兒個準備去一趟雁飛樓。”
“雁飛樓,那不是和尚才去的地方嗎。只能看不能摸,每次都得憋死我。”
“呵呵,這是兩碼事。我此番去雁飛樓,是因為我聽人說,那雁飛樓裡最近來了位新的頭牌。擅唱戲曲兒,還生著一副禍國殃民的容姿。論皮相,整個梧桐櫸裡都沒有姑娘能與之媲美。你說我能信嗎,我自然是不信的,所以這會兒就準備去見見世面。”
“新頭牌,能摸嗎?”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