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天剛剛亮起,睡得不太舒服的琴酒,直接被外面浩浩蕩蕩腳步聲吵醒,
只見大腹便便的韋波闖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十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同行。
看著這些隸屬十幾家報社的主編和記者,心裡有些準備的琴酒,只能默默嘆氣,
嘉文·克布萊德的魯莽舉動,讓其他報社老闆感受到危機,其實不止報社老闆,沒有那個人願意被特別行政科無緣無故帶去調查。
於是在韋波的牽線下,聯合登報向政府施壓是必然結果,如果他這個當事人肯配合的話……
本來琴酒不會把事鬧大,這件事最好輕輕揭過,上特別行政科黑名單可不好玩,而其他人也不好勉強他配合。
問題是他捱揍了,氣氛烘托到這,不答應就等於得罪報社這個團體,他到底是報社的一份子,靠著這個身份立足呢。
這些主編他大多見過,相互打招呼慰問後,就在他想順便說兩句,讓這幫人麻溜滾蛋時,韋波帶著一位文質彬彬的黃髮中年人擠進來,得意地介紹,
“卡魯·卡洛斯,新聞部常務秘書助理,我的朋友,琴酒,快向卡魯先生問好。”
大部分繃帶已經解開,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的琴酒,聽到這個男人身份後,愣了幾秒鐘,隨即臉色大變!
而卡洛斯這位政府的公務員,有些意外琴酒見到他的變化,然後很欣慰地誇讚,
“韋波,你個大老粗,居然能教出這麼優秀的徒弟,鄙人驚訝萬分。”
兩人私交不錯,韋波也確實經常在別人面前吹噓,說琴酒是他帶出來的徒弟,
如今聽到老友肯定,高興地哈哈大笑,都沒發現卡洛斯已經把其他人請了出去。
病房內很快只剩三人,這位秘書助理坐到病床旁邊,親切地笑到,
“琴酒先生,法律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請問還記得歹徒的樣貌嗎?”
琴某人勉強擠出點笑容,
“卡洛斯先生,勞煩您掛心,我一直都相信偵探事務所找人的能力。”
“呵呵,這應該是巡警署的職責,琴酒先生你也可以相信他們的能力。”
這位助理幾乎是明示,更是直接丟擲收買的籌碼,
“另外,年底授予爵士勳章的人選還差一位,不出意外的話,
應該是要頒發給報社這邊有傑出貢獻的年輕人,你覺得誰的機會最大呢?”
聞言琴酒毫不猶豫的說道,
“如果有可能,我一定盡力爭取。”
呃——
這話直接把卡洛斯整不會了,這種事情想要就得說不要,說要就是拒絕,要不是看這年輕人有點東西不好忽悠,
爵士勳章他都不想拿出來,打算趁拜訪時,在一旁引匯出想要的結果。
現在好處都拿出來,琴酒也明顯已經理解他的意思,卡洛斯原以為足夠收買,最多再加點細枝末節。
不曾想被拒絕得如此乾脆,讓他一時語塞,深深看了眼這位年輕人後,
為緩解尷尬,他起身整理一下整潔的西裝,對韋波說到,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這徒弟不止是優秀,而是了不得哦,
正式採訪改下午吧,你幫忙招待一下外面的朋友,我回去一趟。”
韋波笑了笑沒說什麼,他是個大老粗,卻也是個老油條,儘管不太理解兩人聊了什麼,
但能聽得出來談崩了,他相信自己徒弟的判斷力,笑著把人送走,並帶著一幫主編記者出去找地方樂呵樂呵。
一直到中午,才帶份午飯回來,一臉好奇著詢問,
“琴酒,那傢伙想叫你幹嘛,居然拿爵士勳章來誘惑你!”
那可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