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在琴酒的精神療法面前,大廳裡病人宛如流水線的螺絲釘,一個個快速擰到位。
“醫生您好。”
“你好,你怎麼了?”
琴酒看著眼前不到二十歲,獨自前來看病的少年,心中甚是疑惑,看上去精神比他還好啊。
“是這樣的……”
少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就是嘛,我聽朋友說窮也是一種病,我想過來看看。”
啊——
琴醫生恍然大悟,原來是書讀的太多,影響了他的想象力,他略微猶豫便在紙上寫個地址遞過去,並交代到,
“你照著這個地址找到這位老闆,說是我介紹來的,他就會割掉你一個腎,然後給你三百金法郎。”
“割掉腎?”
少年不知者無畏,
“割掉腎會怎麼樣啊?”
“不怎麼樣。”
琴酒很負責任的說明情況,
“就是不打麻藥有點疼,當時有點疼,以後會變得腎虛而已。”
少年以為自己瞭解到具體狀況,覺得能承受的起代價,便興高采烈著問,
“醫生,我有幾個腎啊?”
“兩個——。”
“那我都割了,是不是可以拿兩個三百金法郎啊?!”
“呃,據我所知,兩個一起割的話,可以拿四千金法郎,但是要帶上家裡人一起去拿。”
“好的,謝謝醫生,謝謝醫生了!”
“不用客氣,下一位。”
過了一會,琴酒又喊了一聲,見沒人進來,他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和旁邊的老人家解釋到,
“戴夫醫生,我可不認識不打麻藥的醫生,那地址是個鴨子店,最多吃點棒棒糖,不會有事的。”
老戴夫欣慰的點頭,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沒想到哦,大醫院裡能教出這麼厲害的醫師了,不服老不行嘍。”
聞言琴酒呵呵一笑,平民區的人小病不用看,什麼發燒感冒基本硬扛,大病治不了,因為沒有錢。
來看病的人,大多是心病,與其說是治病,不如說是救心,所以這裡才叫社群服務中心。
他是隨機應變取巧了,不像戴夫醫生,會靜下心來和病人慢慢嘮嗑,讓病人發洩情緒。
“戴夫醫生,我們市區醫院還有很多沒經驗的實習醫師,您能不能抽空去指點……”
感覺氣氛差不多了,琴酒正想把人騙出去,沒想到嘉文三人進來了。
老戴夫乾枯的左手輕輕搭上琴酒大腿,示意不要說話,然後低聲說道,
“你們三個小夥子,這次是來看病的嗎?”
“呃,是的……”
嘉文是見外面沒人了,想進來看看能不能幫忙,聽到這不太友好的問話,只好點頭,假裝病人。
老戴夫看了十幾秒後,慢吞吞的聲音變得更加不友好,
“你們走路的步伐穩健,面容飽滿,眼中有神光,氣息悠遠流長,身體非常健康。”
說著他看向嘉文,
“尤其是小夥子你,在新人類裡實力都是很突出的那種,老頭子我不敢幫你看病哈。”
此話一出,嘉文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並沒有戒指,痕跡也沒有,他實在不理解為何暴露了。
琴酒眼中也閃過驚訝,他也沒辦法從外表判斷克布萊德有問題,這位老人家真是表演了一手什麼叫,
薑還是老的辣,高手在民間啊。
他看了眼放在大腿上的手臂,上面的面板宛如枯樹皮,根本包不住青筋。
直接用大腿就能清晰感覺到老戴夫的脈動,心跳在不斷加速,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