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坐到沙發上,剛想看看伊麗莎白寫了什麼,聽見140斤以上的腳步聲,便側身回頭看去。
梅姊此時長髮凌亂,更突顯面容的憔悴,前額髮梢因為粘上血液凝成一小團。
臉頰流下來的血液擦得不怎麼幹淨,加上腫脹的額頭,整個人有種一言難盡的頹廢感。
見這位大美女過得這麼慘,沒有翻盤跡象,琴酒放下懸著的心,卻還是有些擔憂的問到,
“莉婭剛才哭的這麼大聲,怎麼一下子就不哭了,不能是哭壞嗓子了吧。”
聽到這關心的話語,梅姊突然感覺自己真的很多餘,她坐到對面,有氣無力地開口,
“沒什麼,就是自閉了。”
處於某些目的,琴酒低聲問道,
“莉婭都自閉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
“我?”
梅姊語氣沒有多少起伏,
“不是有你在,我為什麼要緊張。”
“問得好呀,梅姊小姐。”
琴某人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萬一我死在外面了呢,萬一莉婭病情惡化到我也沒辦法了呢,你要等到那個時候才開始緊張嗎,
還是說和平時一樣,一有事就奶子一片空白,除了搗亂就是搗亂。”
“我……我哪有搗亂……”
梅姊在暗紅色雙瞳的注視下愈發心虛,低下頭試圖為自己辯解,
“我只負責保護大小姐的安全和生活起居,你說的其他事,會有專門的人負責……”
“可你也沒有完成自己的責任啊。”
琴酒言語開始變得犀利,根本就是在質問,
“梅姊小姐,莉婭確實好騙又健忘,儘管喜歡鬧騰,卻心地善良,不管是內心還是行為上,都不會真的去傷害別人,
但身份擺在那裡,這些都不是你和她平起平坐,甚至隨意欺壓的理由吧,你的行徑簡直是倒反天罡啊。”
“你!”
梅姊被這些話戳到痛點,說話已經有點不經大腦,
“你不是比我更過分!”
“啊,我上次就說過了,這不一樣,你是莉婭的貼身保鏢,拿著她家裡給你的好處,而我是他的老闆,給她發工資和獎金的主。”
聽到如此無力的反擊,琴酒忍不住笑出聲,直接防守帶反殺,
“我打她和騙她固然是因為好玩,可我也滿足了她的需求,讓她過得很開心啊,
你再看看你,人家岳飛至少會打仗,所向披靡,你會個嘚兒。”
梅姊張嘴欲言,卻不知從何反駁,看到琴酒倒了杯茶給她,最終化作一聲慘笑,
“你說得對,如果我能早點聽到這些話就好了,可以我已經沒有改過的機會……”
“哈哈哈,梅姊小姐您真是比莉婭還健忘。”
琴酒趕緊傷口上撒鹽,
“我一直都在給你最好的建議,可你聽了就忘,沒忘也不改,改了也還犯,
最後只會拿著沙煲大的拳頭對著我,沙煲那麼大啊,現在居然好意思怪我沒早點和你說,你這人和你的胸一樣下流啊。”
“呃,琴酒,對,對不起,我……”
“唉,你別和我說對不起啊,你應該和莉婭,和你自己說對不起,畢竟受到傷害的是你們兩個人。”
見這蠢女人被折騰地差不多,琴某人開始更深層次的PUA,
“如果你真的知道錯了,那就記住我的話,回去東歐好好接受培訓,
莉婭是很念舊的孩子,下次見面和她好好道歉,她會原諒你的。”
“哪裡還有機會……”
梅姊端起茶水大口喝下,化作滾燙的淚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