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陽在空中掛了半個小時才自然泯滅,一切的鬧劇在神威出現時,都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包括遊行隊伍的事。
某個房間裡,斯內克正在給芙倫熱敷,老芙倫身體本就虛弱,眼睛的淚水不知為何,就是止步不住,關鍵醫生也說不出原因,情況非常糟糕。
“難道是噩運的迴響?”
老芙倫左思右想,只想到這個可能性,不禁嘆氣,
“絲內珂,我的死活不重要,但如果我這次沒挺住,你就安心角逐王位,不要再接觸神隱之事,明白麼。”
“外婆,你不會有事的。”
斯內克神情落寞,
“琴酒肯定有辦法,等他回來……”
“唉……”
老芙倫又嘆了口氣,
“傻孩子,如果不是噩運的迴響,那就是神威故意針對,如今神隱不在,是不是琴酒的意思,你若不問,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不遠處看似平靜,實則眉宇緊促的伊利斯質問道,
“噩運的迴響又是什麼?芙倫姑婆,既然您不想絲內珂涉及危險,有些事情別帶進陵墓,告知我可否。”
此話一出,一肚子委屈的斯內克就要發飆,正好布萊德利急匆匆趕來,打斷了鬧劇。
他看了眼伊利斯,得到允許後沉聲說道,
“殿下,所有的機甲都觀測到情況一致,神威衝進他釋放的聚變反應內,化為烏有了。”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這種說法太搞笑,神威怎麼可能被自己的技能弄死,分明就是用他們不知道的手段跑了,於是試著挽回一點顏面,
“另外,透過分析,我們得知神威的這招神造太陽只是偽聚變,所以才釋放的那麼快,效果僅僅是製造大量的強光,有所準備的話,不足為懼。”
“呵。”
斯內克趁機嘲諷道,
“一個可以隨意操控聚變的高手,居然得個不足為懼的評價,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手下留情?!”
呃——
布萊德利有很多論證可以證明神威不敢硬剛他們,可是有句話叫做一旦失敗,說什麼都像藉口,他只能當做沒聽見,繼續彙報,
“至於琴酒,有機甲捕捉到他在強光釋放的瞬間,就被動地往上飛去,高度直接超過五千米的範圍,機甲無法觀測,估計是被神威用金絲帶走了。”
聽到這裡,伊利斯終於坐不住,琴酒沒急事不會讓神威帶他離開,幾乎和芙倫同時開口詢問,
“奧拓呢?!”
聞言布萊德利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低聲解釋,
“奧拓用殿下您的名義要了個逃生艙,他跳下樓後,就用逃生艙離開了富仁區,我們只在城外找到被截停的逃生艙……”
也就是說奧拓被人接走逃遁,並且短時間內,兩大重要人物都失去蹤跡,他們幾人接下來連配角都不是了。
……
騰尼市,克魯斯達牧場,深夜十點。
奧拓和一位披著主教袍服,用兜帽蓋住面容的人,就站在牧場開闊處,為了表達誠意,諾達的牧場,別說人,連牲畜都沒有。
不過這點誠意似乎不管用,約定的一個小時過去了五分鐘,沒有任何人出現,只有他們兩個在喝西北風。
“暴露了麼?”
奧拓有點不確定,
“還是說琴酒的地位,不足以命令神隱組織的高手涉險,不應該啊。”
彷彿是故意的,當奧拓開始自我懷疑,一杆金色的紅纓槍從高空直射而下,劃破夜空,直接扎穿牧場的石頭雕像,只露出一個槍尾。
緊接著一位身影削瘦,面容冷酷,扎著沖天辮的黑髮少年,從空中自由下落,腳點槍尾,雙手抱胸,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