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賤!好氣人!
偏偏琴酒這話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平日裡和和氣氣,有事是真的敢上,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人都敢惹。
不愧是法院的常青樹,以法律為食的張三,報社的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琴酒。
對面的巴巴託斯更是氣湧心頭,即使沒聽到琴酒規避的辦法,他也知道不是信口開河,所以才覺得可惡。
終端就在地上,由於沒人敢撿起來給琴酒,距離還挺遠,傳遞聲音本來就不好,偏偏某人說話還刻意壓低聲音。
“巴巴託斯科長,想必您知道伊利斯殿下成立的新部門吧,據我所知,這個部門也有權利追查神隱呢。”
說著他故意停頓了一會,等對面理清思路才繼續開口,
“想來您肯定也知道,新部門的部長是安圖恩·喬治吧,等會我結束通話終端,就聯絡這位部長,然後交代我知道的一切,也算有功之臣吧。
安圖恩部長好像有奇怪的信仰,如果我尋求他的庇護,就算是神隱,也不定敢找隨便我的麻煩吧。”
琴酒好像在自言自語,也不管對面能不能聽見,臨了還刻意補了句,
“嘿嘿,把情報賣給伊利斯殿下,搞不好還能拿個萬八千的獎金,美美的過個新年,想想就激動。”
兩人相隔甚遠,連螢幕都黑了,對面的巴巴託斯什麼表情不好說,反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終端也沒有斷開,氣氛異常詭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對面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聲音變得異常和善,
“早安,琴酒,我親愛的顧問先生,聽說你因公受傷了,身體好點了嗎,我一直很擔心呢。”
“早安,巴巴託斯科長。”
琴酒配合著加大聲音,
“感謝您的關心,我好多了。”
“那就好,請原諒我工作繁忙,沒空去看你。”
“沒事——”
兩人像朋友一樣閒聊起來,巴巴託斯率先表達自己的誠意,
“琴酒,我問一下,上次撥給你的一萬金法郎經費,你拿到了嗎。”
“沒有呢。”
“嗯?怎麼回事,我明明交代過這次經費要開綠燈,下面的人太不懂事了,我等會親自跟進,保證你今天就能拿到這筆錢。”
“是嗎,太感謝您的照顧了。”
琴某人說的好聽,實際上已經是眼泛兇光,瑪德,上次的一萬金,還想著再拿出來收買他一次!
“那先聊到這吧,巴巴託斯科長,我先掛了。”
……
“等等!”
短短兩個字從終端裡傳出,預示著巴巴託斯徹底兜不住了,神隱的情報從他手裡溜走,這個鍋有點背不動,
“琴酒……我覺得吧,特別行政科即使為了執行任務,對待報社也應該溫和一點。”
這位科長被抓住命脈,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不管怎樣,我個人非常贊同有些事要懂得做出取捨,可事關神隱沒有大小之分,你應該理解。”
“當然。”
琴酒隨即給予回應,情報這種東西越多越好,如果有條件,不可能拿這個換那個,而是齊頭並進。
聽到這個回答,巴巴託斯鬆了口氣,他還挺怕琴酒拿情報要挾他放人,那真是兩敗俱傷。
即然能達成共識,他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到,
“琴酒,你是特別行政科的執行顧問,相關的事我可以告訴你,報社有些人側面打聽,甚至追蹤過特別行政科的工作,
雖然他們說,是為了獲得神隱的情報,可也不能排除是奔著特別行政科來的,如果真是那樣,這些人就是竊取情報的間諜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