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捲入紛爭,就連生死都要聽天由命,更別想著抽身脫離,多拉拉·科比現在就是典型的例子。
提案撤不回來,辭職報告遞不上去,哪怕配合著讓別人利用,下場也不見得有多好,可謂進退維谷。
她本人還無法完全理解自己的處境,或許也不願意相信,但在社會上混了那麼多年,
面對琴酒前恭後倨的變化,以及語氣裡的幸災樂禍,還是能感覺到,於是丟下一句狠話,
“給我等著!”
便狼狽而逃,也不知是找人過來幹架,還是找人瞭解情況,想來是後者居多,人聽到糟糕的訊息,第一時間都是不信的。
多拉拉·科比離開後,小公園裡幾人心思各異,十分安靜。
莉婭悄悄挪到琴酒旁邊,眼含淚水,委屈巴巴,試圖萌混過關,但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反而是卡洛斯。
“琴酒,時間不早了,如果沒事,請允許我先告辭。”
琴酒:……
一分鐘後,這位常任秘書再次開口,
“上班遲到不好,我午休時間有空,你有事可以聯絡我。”
琴酒:……
又過了一會,還沒有走的卡洛斯,他甚至沒有起身,只是鄭重的重申道,
“呃,我真的,真的要走了!”
琴酒:……
看到琴酒一言不發,卡洛斯感覺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個。
你有辦法,就開口留我啊,沒有辦法,你就認命啊,看著我不說話,什麼意思?!
他其實也很糾結要不要向特別行政科舉報琴酒,以保住工作。
畢竟琴酒的騷操作太多了,如果出現逆天改命的劇情,那他這把刀肯定最先遭殃。
還有一個因素,公務員系統設局讓他去特別行政科舉報琴酒,能圖個啥呢,萬一……
一想到某種可能,他的屁股就像黏在長椅上一樣,說什麼也要等個準話,他知道琴酒是個輸得起的人。
而琴酒同樣糾結,因為卡洛斯要是走了,他便徹底沒有了翻盤的機會,可把人留下來吧,好像也沒多大意義。
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他能想到的辦法,都太卑鄙,太下流,太不紳士了,主要勝率還不高,給人一種輸不起,苦苦掙扎的感覺。
所以他在猶豫,昨天才突破了自己的底線,總不能今天再突破一次下限吧。
又不是大天朝的緬A,天天都要玩底線保衛戰,什麼嬰兒底,鑽石底,政策底……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聲聲皮鞋踏地的清脆響聲傳來,由遠及近,這聲音似乎能滲透人心。
包括琴酒在內,所有人都被這個聲音吸引,不約而同地向同一個方向看去。
迎面走來的是一位身軀筆直,一頭銀色短髮的老人家,看到他的人,腦海中不自覺蹦出幾個形容詞——
溫良,自信,文人風骨,迷人的小老頭。
他穿著一件略顯老舊的深灰色西裝,一看就不值錢,卻和本人相得益彰,只有左胸標袋掛著一隻名貴的金色簽字筆。
等人靠近一些,能看到一個完整的鮑字刻在筆帽上,這支筆琴酒見過,他上次想順手牽羊,結果沒拿走。
而此人琴酒更熟,名為奧拓,中間村的村長,右政府曾經的公務員,豬頭組織的成員之一!
只見他很自然地把水果籃子放到長椅邊上,然後伸出右手與琴酒輕輕一握,這才關心道,
“琴酒先生,看到您沒事,老頭子我就安心了,原諒我忙著完成你我的約定,現在才過來探望。”
琴酒瞳孔微縮,那是藏不住的驚訝,看到奧拓出現,能淡定才怪,心中有萬千猜測,卻還是極力控制著表情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