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姊脖子一縮,心中莫名地產生一絲不好的預感,她早就習慣了琴酒的冷嘲熱諷,也正是因為習慣了,所以才能感覺到這次的不同。
在她印象中,琴酒以前雖然嘴上不饒人,實際動起手來,卻一直留有餘地,像是在玩耍,隨時可以投降。
完了好好認個錯,再欠點小錢錢,過兩天又可以在他面前愉快的犯賤。
可現在的琴酒一舉一動帶殺氣,梅姊總感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波及,成為所謂的岳飛。
她一邊埋怨對面的傻逼,把琴酒逼到動真格,一邊擔憂起自己的前途。
接觸政治以來,梅姊總感覺政治這玩意,不止是反直覺,根本就是反人類,她適應不了,甚至無法理解。
作為東歐未來女王的女官長,原則上不能參與政治,但不能不懂,以前她以為自己懂……
琴酒可不管這女人在想什麼,把人嚇住之後,便試探性著問,
“卡洛斯,你有沒有門路,能要到利昂內耳的審訊情況?”
聞言卡洛斯趕緊擺手,從特別行政科裡面弄情報,就算有他也不敢說有啊,何況他還篤定了琴酒自己有門路。
“真沒有?我怎麼記得你有。”
琴酒不死心詐了一下,看到卡洛斯堅定的擺手,只能自己想辦法。
克布萊德倒是個人選,問題是現在外面關於他的傳聞,已經慢慢傳開,萬一克布萊德懷疑他的目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退一萬步說,那二愣子的辦事能力,在高階局裡,真說不上靠譜,正當他糾結要不要找嘉文幫忙,梅姊再度出聲,
“唉,這個我可以幫忙啊。”
“嗯?”
琴酒用懷疑的目光看過去,這貨應該隸屬軍隊吧,先不說膽量,怎麼有能力參和政治。
梅姊可不管這麼多,拼命地點頭,這事她真有能力,甚至就在她權力範圍之內。
當初她將預言內容送到西部軍區,然後拿到逮捕利昂內耳和梅吸的許可,交給隸屬東歐的特別行政科特務進行審訊。
雖然人是赫爾曼抓的,但赫爾曼已經去度印公國挖礦了,而她官復原職,有權力隨時詢問利昂內耳的審訊進度。
至於梅姊為何那麼積極的幫忙,這是她的一點小心思,發現自己是政治白痴之後。
梅姊知道未來再怎麼小心,也很難避免闖禍,所以她想到了另一個辦法,闖了禍,就找琴酒來兜底,絕對靠譜。
其實她剛接觸到琴酒就知道,只要巴結琴酒,就可以在主子那裡拿到很高的印象分。
只是種種原因,比如琴酒瞧不起她,琴酒坑她的錢,琴酒沒事就打壓她,琴酒好說話,
最重要的是,琴酒連睡都不肯睡她,太可惡了,沒有臺階,梅姊一直拉不下臉。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琴酒變得不好說話了,再不巴結就沒機會了,所以梅姊想表現一下自己。
“真的,信我一次!”
“好吧……”
琴酒更不想找克布萊德,於是警告道,
“記住,要隱秘,千萬別暴露,不成……”
他話剛說一半,大美女就急著表決心,
“我知道!不成功便成仁!”
“不,我說的是,不成就算了,但你要是敢暴露,我就把你做成五仁月餅,讓你知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沒問題。”
大美女突出一個配合,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包在我胸上!”
琴酒:……
儘管有些意外,多拉拉·科比和利昂內耳的事,也算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如此一來,就只剩最後一個難題,他調整好心態,饒有興趣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