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壞這點上不如自己妹妹,他還有待學習。
三人吃著鍋子,絲毫沒看到屋內又走來一人。
等人坐到瑾柔對面,她才抬頭看了一眼。
“是爹來啊!今天沒去暮涼院?”
瑾柔笑著搭話,卻完全沒有要起身行禮的意思。
身旁的宋瑾書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禮。
他們兄妹兩個,最擅長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一個越無禮,另一個就越恭敬。
宋正合看著諷刺的女兒,乖巧的兒子,就忍不住嘆氣。
每次瑾柔露出如此模樣,他都想要訓斥一番。
可每次宋瑾書都會適時出現,表現得格外乖順,偏偏每句話都在為瑾柔求情。
如此一來,他也不好出聲訓斥。
偏等宋瑾書不在時,他這女兒每次都一臉乖順,讓他根本找不到訓斥的理由。
每次還都要從自己手上順走不少東西,不是腰間的玉佩,就是手上的扳指,偶爾是書房新得來的硯臺。
久而久之,他哪能不知這是一雙兒女故意為之。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前兩年還好,兩個兒女對自己還算依賴,可最近兩年,父子離心。
宋正合不止一次想修復幾人的關係,甚至和自己貌合神離的妻子。
一邊是溫柔小意的侍妾,一邊是溫婉大氣的妻子,每一位他都不想失去。
可作為一個武官的他,見慣了打打殺殺,爾虞我詐。
最是喜歡的就是姬姨娘那種溫柔可人的小女人,一顆心都貼在自己身上,做事全憑自己做主。
對比自己的妻子,雖姬氏家世不如她,相貌不如她,處事不如她,甚至也不如她對自己有助力,他還是更喜歡姬氏。
“咳,今天是瑾瑤做的不對。可她年紀尚小,今年也不過三歲,分不清妻妾區別。那祠堂空曠,外面那個冷風吹的人骨頭疼,不如娘子發句話,讓她回屋裡反省?”
宋正合看向還在吃著的柳清婉,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這還是世子爺自成婚以來第一次低頭,還是為府中庶女求的,我瑾書瑾柔都沒這種待遇。”
將嘴裡的毛肚嚥下,將手中的筷子放在碟邊,語氣中是人都能聽出的譏諷。
早在宋正合進門時,柳氏身邊的管家婆子就帶著伺候的人下去,又給他們關上了門,只留自己在外守著。
“這不是咱瑾書瑾柔都是個聽話的性子,也從未惹過禍事。且不是還有你這個親孃,自是輪不到我去說的。”
宋正合陪著笑,現如今他有求於人,根本不敢甩臉色。
“宋正合,當初我苦等你數年,在家替你守著這偌大的後宅,可不是讓你如此糟踐的!
五年前你大勝歸來,我們二人也算過了幾月濃情蜜意的恩愛日子,可自從我身懷有孕,你就變了副模樣。
這幾年我看在眼裡,現如今我只求相敬如賓,不求恩愛如漆,有些事你大可不必求我,這事兒是母親發話,你自去尋母親去吧!”